明是簡單的招數硬是被他使出無窮變化,比之狼女亦不差多少!”
其他長老沒有答話,只更加關注場內局勢。
被水靖軒雷霆手段震懾,再沒有人敢近前招惹他,他略略移步,所過之處眾人退避,身邊空出好大一個圈來。
本以為瘦弱的小孩是狼群中的羔羊,近前後才知道他是羊群中的虎狼。眾人再不敢打他的主意,轉而去攻擊別人,偌大的比武場內亂鬥轟轟烈烈,而水靖軒儼然成了個閒人,無所事事。
沒人來招惹自己,水靖軒亦不會主動攻擊,負手,閒適的站在比武臺邊緣看起戲來。
阿壯就沒有他那般的好命了。因為他也算是這批門徒中的強者,聯手圍攻他的人不少,此時,他頗有些招架不住,正被逼著一步步朝比武臺邊緣退去。
一名門徒抓住他的破綻,一腳踢在他腹部,將他連連逼退數步,朝比武臺下跌去。
“給我上來!”一直關注著阿壯的水靖軒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他近前,腳尖一勾,將一百來斤的阿壯從臺子邊緣勾起,朝圍攻他的人拋去。
“我只能保證你不落下場地,想要贏,就狠狠地給我打!”水靖軒負手,聲音滿是煞氣。
本已經跌出場地的阿壯又被他踢回來,生生壓扁了一名攻擊者,又聽見他嚴厲的呵斥,心中豪氣頓生,站起身後直直迎上圍攻他的眾人,臉上帶著必勝的決絕。
阿壯天生神力,體格又壯實無比,蠻勁上來了還真沒多少人招架的住。很快就擺平了方才攻擊他的人,但是即刻又被另一批人給盯上了。只要最後的十人沒有選出,這場激鬥永遠不會結束。
阿壯身上連連掛彩,好幾次被逼出比武臺,卻又被水靖軒硬生生勾上來,真是有苦難言,只得拼了小命,一往無前。
水靖軒除了動動手腳,把阿壯撈回比武臺外,還會順手做做好事,將被逼到比武臺邊緣的人打落下去,想著如此一來,就能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亂鬥。
很快有人看出了門路,紛紛離水靖軒這個煞神遠遠的。又見阿壯那頭蠻牛分明與他是一夥,便放棄了對阿壯的攻擊。
如此,傷痕累累,汗流浹背,眼見就要倒下的阿壯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小師弟身邊,一屁股坐下,運氣療傷,那悠哉安閒的模樣,引得亂鬥中疲於應付的同門各種羨慕嫉妒恨。
早知道這個瘦瘦小小的師弟那麼厲害,咱也學蠻牛一樣去巴結了,今天說不定也能撈著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有人心中後悔不迭的暗忖。
阿壯略略打坐運氣,覺得好些了,站起身後一臉狂熱崇拜的看向小師弟,笑得極為憨傻,“阿細,今天你救了我好多次呢!多謝你!你比我厲害,以後我都聽你的,有事你儘管張口。”
在阿壯看來,兩人本就是兄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是強者為尊的思想根深蒂固,因此,水靖軒自然而然就成了他認定的老大。
瞥一眼淳樸的阿壯,水靖軒點頭,收下了自己在教內的第一個小弟。對這等心思簡單,重情重義的人,他還是很喜歡的,也願意留做自己心腹。像上一世劉輝那等居心叵測之人,他敬謝不敏。
在兩人對話的片刻,臺上終於只剩下十人,木長老飛上而下,站在場地中央,大聲宣佈比鬥結束。
除開阿壯和水靖軒,另外八人禁不住長長吁了口氣,表情如釋重負,有人甚至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他們早已精疲力盡,再鬥下去就支撐不住了。
木長老掃視衣衫破碎,汗流浹背,傷痕累累的八名門徒,又朝乾淨整潔,神色安然的水靖軒看去,眼裡閃過激賞,略略頷首道,“你們十人日後就是本座的弟子,下去領取內門弟子的木牌和衣裳吧。”
十人魚貫退出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