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
從姨母的彪悍名聲來看,教出來的兒子應該也不至於太差,長相更加不用擔心。不過始終他和三姐又沒見過,總是存在點危險性的,而且怎麼會突然提這件事?她心裡想著,嘴巴就忍不住也問了出來。
趙氏便又笑道:“怎麼沒見過,你這孩子。你大姐出嫁的時候,你三表哥不好親自過來道賀了嗎?你姨母原本是要親自回京的,只是家中出了點變故,才沒有過來,只讓你大表哥帶著三表哥一起回了京都,那日迎親,你大表哥在趙家,三表哥就到了這邊坐宴。”
安槿囧,喜宴是分男女分席,地方都是分在內外宴的,那天那麼多人,她哪裡會注意到在外院坐席的一個三表哥?
“其實也不只是上次,以前蘇首輔沒致仕的時候,你姨母也是住在京都的,你三姐小時候和你姨母家的表哥也是玩得熟的,你是肯定不記得了,但你三姐應該還記得些,那時候她也有五六歲了。”
五六歲,親孃,真的好大哦。
“那姨母怎麼會突然提出婚事?跟三表哥上次進京有關係嗎?”難道是三表哥對她三姐一見鍾情?她姐長得那麼美,這也是難免的。安槿有些臭美的想。
趙氏比安槿更驕傲,她笑著道:“原本你姨母就有意,去年你外祖母跟你姨母又提了提,你姨母便特意讓你三表哥上京了。他見了你三姐,自然沒有不願意的。你姨母來信說她準備下個月就動身回京,到時候就過來正式提親,把他們倆的事情定下來。”
“ 那三姐願意嗎?”原來都暗搓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都不知道。
趙氏笑:“我豈會不先問過你三姐?就是將來你的親事,母親也必要你先看過首肯的。”
若作為本土女,安槿自是要表示一下害羞的,可是她臉皮有點厚,不是在外人面前也懶得裝,只一本正經道: “恩,母親所言極是。”
趙氏也沒理安槿害不害羞的,她又有些憂愁道:“只是你三姐和四姐的親事定下來,最遲不到兩年你三姐也要嫁的,雖說她們的嫁妝我早就有準備,但一些時新的首飾衣裳布料什麼的還是要添置的,你三姐又可能要去錦州住,母親還想在錦州給她置辦些田產莊子什麼的,這些都要準備。”
安槿笑,她是不會替母親憂愁這些的,她母親實在是太熱衷於幫女兒置辦嫁妝了。
不過說到嫁妝,安槿靈機一閃,又想起了自家那個姑母,就問趙氏道:“母親,我們要不要去見姑母?讓她等太久也不好。”
趙氏皺眉,但見晾著阮氏也晾得差不多了,便也點頭,扶著大丫環如意的手,慢慢起了身,對安槿道:“你姑母這人是個痴的,我不理她,她就真能等一下午。”不自禁的就搖搖頭,苦笑道,“總歸是要見一見的,晾久了,你那祖母還要心疼,現在看在我肚子的份上,是不說什麼,可把這賬都記著呢。”
安槿也上前扶她,笑道:“我也一起去,看她要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說完又笑問趙氏,“母親,上次那蔡家老太太不還到我家來鬧,想讓姑母幫蔡大表姐置辦嫁妝嗎?現在如何了?”
趙氏想了下才道:“這事好像你姑父已經處置了,江州富庶,你姑父任江州知府這麼多年,積蓄肯定不少,蔡老太太不懂事,他也這麼不懂事?這麼多年的官都白做了,沒得這麼丟臉的。”
安槿笑道:“母親,江洲離京都路途遙遠,京都世家姑娘出嫁,嫁妝都是要準備多少年的,我看姑父這次可沒帶多少多餘的東西上京,蔡大表姐下個月就要出閣,就是有錢可也置辦不來多少好東西,不說別的,這鋪子和田莊什麼的,可不能一時之間就能找到合適的。聽說姑母當年的嫁妝雖說算不得太好,但祖母就姑母一個女兒,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我聽說在京都的就有兩個小院子和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