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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誰敢懷疑?誰又能想到,堯國皇后,居然敢以大燕貴族夫人的身份,深入敵國京城?

“咱們要想安全進燕,就不能帶自己的人。”君珂揉著眉心,“好歹我在大燕當過一陣子官,對燕人習性瞭解得很,你看著吧,九襄駐軍,一定會派出精兵隊伍,安全護送我們到京,有他們護送,咱們這一路,什麼麻煩都不會有。”

“主子英明。”紅硯心悅誠服地拍胸口,卻又道,“婢子至今還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選在燕京?這不是自投羅網?”

“從勝堯城到天南烏楊,在不使用鵠騎的情況下,日夜兼程,最快九天。”君珂淡淡道,“從勝堯城抄近路到燕京,最快五天;而從天南烏楊到燕京,最快六天;再加上從大燕皇宮偷來藥,就地就可使用,不需要再奔波幾日送到西鄂天南,這一來一回,得節省多少時間?雖說是冒險了些,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大慶也好,大燕也好,誰能想到,我敢因此跑來燕京?”

她還有句話沒有說——如果這是一個陷阱,那就絕對不能按照原先要求去天南,把地點改在燕京,是出其不意,也是一手防備,萬一這是一場不動硝煙的戰爭,那麼戰場即使不能選在堯國,也要選在別人也無法掌控的地域。當然,這個別人是沈夢沉,在君珂心目中,她最大的敵人,最應該警惕防備的敵人,就只有他一個。

她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哪怕冒險,她也要佔據主動。

“主子為什麼不使用鵠騎?就算晝伏夜行,兩天也就到了。”

“鵠騎正在更新換代的重要時期,新鵠還沒訓練好,老鵠又不能飛,我不想冒險。”君珂嘆息一聲,“那頭有訊息來嗎?”

“有,咱們出關之前接到訊息,柳先生帶著幾輛馬車,趕往大燕方向。”紅硯有點不明白,主子為什麼一定要關注柳先生那邊的訊息。

君珂笑而不語,她怎麼好對紅硯說,她害怕其間有詐,只有柳杏林當真帶人奔燕京來了,她才能放心。

人在上位久了,便更易疑神疑鬼,君珂苦笑一聲,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柳氏夫妻。

朱恩很快便回來,君珂雖然拒絕和本地駐軍將領來往,但駐九襄的燕軍主將還是親自來拜見了“韋夫人”,並派出朱恩帶領手下將佐一百人,護送“韋夫人”上京。

君珂自然含笑受了,當即送上重禮,豪闊的出手,更令九襄駐軍將領們深信不疑——除了韋家夫人,如今還有誰能在這兩軍亂地,如此手筆?

不過九襄駐軍將領還是使了個心眼,一邊護送“韋夫人”進京,一邊去信給燕京韋家,一方面進行查證,另一方面也有表功的意思。

君珂倒沒想到這人這麼謹慎,有了那麼以假亂真的令牌,還要去求證。她在軍士的護送下,一路向燕京進發,大燕正值戰期,各地關卡嚴密,但有邊境軍士護送,哪裡還有人攔阻半分?

……

燕京韋府。

青灰色的屋瓦連綿一片,在日光下光芒內斂,望去如一片深邃的海,佔據了寸土寸金的城南,足足數里方圓。

在燕京能有這麼大一片府邸的,屈指可數,韋家自然是其中之一。

一大清早,一騎驛馬敲破清晨的靜寂,直奔韋府大門,來人在府門前下馬,看著緊閉的大門,微微有點猶豫。

趕來得太早,會不會打擾韋家的清靜?送信的驛丁可不敢得罪韋家哪怕一個守門人,在門口徘徊不去,想要等韋家開門再求見。

忽然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從側面一條巷子穿了出來,直奔韋府側門而去,這些專司給京中王公官員送信的驛卒,眼睛最尖人頭最熟,一眼認出那是韋家大房嫡子韋應,號稱京中最風流而不下流的那個。

韋應當然又是從煙花巷中來,一夜狂歡之後溜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