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狠,豆腐西施好歹還真實存在,鞭痕從哪裡來的?難道是昨晚我給你洗臉把你脖子擦紅了?
家丁們聽這兩公婆一搭一唱聽傻住了,愣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動作,劉大公子涎著臉湊上來,兩眼放光,盯著納蘭述似要解開的領口,“怪可憐見的,我瞧瞧!”
君珂唰地一個轉身,正擋住他的目光,手指一攏已經把納蘭述根本沒拉開的領口攏好,俯在他耳邊惡狠狠地道,“玩夠了沒?色誘可恥!”
“既然送上來,不玩白不玩。”納蘭述在她耳邊低笑,舌尖飛快地舔了舔她靠近的耳垂。
君珂的耳朵唰地紅了,這是她的敏感帶,最經不起撩撥,納蘭述看著那圓潤的耳垂,微紅半透明,日光照過來,似乎能看見裡面細微的脈絡,像一枚上好的玉髓,他呼吸稍稍緊了緊。
內腑有點微痛,燒心噁心,一股乏力感襲來,他臉色白了白,笑顏卻不改,只微微讓開了些。
君珂敏感地看他一眼。
“既然是個騙子!”劉大公子沒能瞧見春光,心癢難搔,咳嗽一聲正色道,“就該送官查辦,來人,拿下!”
一邊說一邊得意,本來還擔心碼頭上搶人引來麻煩被父親責怪,現在好了,一個天經地義的理由送上門來。
“娘子!”納蘭述被幾個家丁拖走,向君珂哀切地伸出雙手,“沒有豆腐西施,沒有!”
“相公!”君珂呆愣愣看著納蘭述被拖走,像面臨生離死別忽然醒悟的女子,撒開雙手就追了上來,“你別走!別用這招嚇我!我……我以後不管你了,真的!什麼豆腐西施,作坊貴妃,羊肉小妹,生煎包蘿莉,我都不管你,你別走!”
“沒有豆腐西施!羊肉生煎包統統不要!”納蘭述執著地伸著手,要去夠他的娘子,“我會為你堅守我的貞潔,決不讓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染指,相信我!”
“我會對著豆腐唏噓垂淚的!”
“我會對著鞭痕懷念你的鞭子的!”
“相公!”
“娘子!”
兩情悽切,生離死別,六月飛雪,執手落淚,滿碼頭一掬同情淚。
一個年輕人狠狠抹一把淚水,“好悽切,好感人,回去可以寫一篇,叫《集市聞夫妻生離死別賦》……”
一個姑娘吸吸發紅的鼻子,轉頭就開始狂奔,奔到城郊一座破廟裡,一把抓住一位年輕和尚的褲帶,“善智,我想通了,世事多變,與其坐等命運宣判,不如憐取眼前——我們私奔吧!”
“死漢子,”一位大媽狠狠拎住了丈夫的耳朵,把鼻涕甩在了他的身上,“看看人家,看看你,老孃這四十年白活了!”
“那是騙子和悍婦!”那倒黴漢子哀號。
“騙子和悍婦咋了?”大媽一口呸出去,“你也就一個修腳匠,敢瞧不起人家?”
“那是,”漢子小心咕噥,“你比那悍婦還悍婦……”
“你說啥?”
“啊……”
一個說書先生兩眼放光,鼠須抖動,“有了!明天的新題材,‘碼頭惡霸強搶民男,苦情夫妻生死之別’!”
……某對奧斯卡最佳入戲獎人士,當晚,令碼頭附近出現七八個說書版本,十幾篇又臭又長的朗誦詩,十多戶夫妻吵架,五六個少女私奔,私奔物件從和尚到剃頭匠都有,還有一個女的……並間接導致之後幾年該鎮私生子數量激增……
“帶走帶走!”劉公子眼見群情激憤,頓時變色,急急一揮手。
君珂一個騰空,抱住了納蘭述的腰,“我們夫妻同體,搶了他,我也要跟著!”
“最好不過!送上門來的哪有不要之理?”劉大公子心花怒放,“走了走了!都散了散了!”
“呔!”忽然一個少女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