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懷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司馬小姐你不介意吧?”
她後一句是轉向司馬嘉如說的,司馬嘉如漸漸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下是真的羞不自勝了,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君珂又自顧自道,“給司馬小姐處理好傷口後,你出雷家,去尋我的護衛頭領,告訴他,我罰你自領十鞭。”
醜福怔了怔,隨即沉聲道:“是。”
司馬嘉如露出後悔的表情。
君珂轉過身,忍住嘴角的笑意,她一向視醜福為友,雖然他一副恭謹不逾越的護衛態度,但她從沒真的當自己是主子,不過今天,醜福同志,對不住,這十鞭子,還真的要委屈你挨一捱了。
不僅是為了苦肉計,也為了小小警告司馬嘉如——對於醜福這樣的實在人,心機不可太過。
君珂說完,就換上雷昊的衣服,把靴子墊高,把頭髮束成雷昊的式樣,腰圍加寬,肩膀加墊,一眼看過去,背影恍惚就是個雷昊,隨即她匆匆離開。
她沒有走遠,躲在自己屋子不遠處,很快就看見醜福出來,隨即,行走如常的司馬嘉如匆匆跟了出來,兩人神色都有點不自在,司馬嘉如紅暈始終未褪,兩人在門檻前爭執了一下,似乎是司馬嘉如在勸說什麼,然而醜福搖頭,隨即醜福甩開她的手,獨自前行,司馬嘉如愣在門檻上,好半晌跺跺腳,追上去,低叫,“我和你一起領鞭子去!”
躲在暗處偷窺的君珂,默默地笑了……
醜福兄啊醜福兄,莫怪我辣手摧草,姑娘我是為你好。苦肉計很狗血,但狗血就說明有用,打在郎身,痛在妾心呀呀呀……
君珂翹著蘭花指,眉飛色舞地唱了兩句,忽然抬頭看向西南方向,神色一黯,肩膀就垮了下來。
辛苦地替別人拉皮條,想要將別人湊成雙,而本該和她雙雙對對的那個人,卻不得不分隔天涯。
唉……
心情驟然低落的君珂,低著頭,森森磨了磨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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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因為君珂的偷聽,很鬧了一陣子,搜查的重點當然放在前院,有那兩個西鄂內應,他們東奔西跑,故作慌張,一會說在前堂左側看見敵人,一會兒說看見敵人越過牆頭,在他們的故意誤導下,雷家護衛被牽引著亂兜圈子,等他們安靜下來,君珂早就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雷家先入為主,認為這是又一次的雲家偷襲事件,是來偷聽雷家的下一步佈置的,沒人想得到,內鬼就在自己家裡。
他們再次憤怒地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君珂已經出了雷家。
根據得到的訊息,今夜雲家那邊也有外援過來,有蒼芩老祖支援的雲家,才是這雲雷真正的霸主,並且是極力反對雲雷軍迴歸的霸主,君珂當然不會放過。
她留在城內的五百奴隸沒有動,帶著紅硯趕到城外,四千五百草原奴隸和部分堯羽衛,都躲藏在雲雷城外的山脈裡。
二更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快馬馳來,經過雲雷軍的破爛帳篷時毫不停留,濺起的塵土激射在帳篷上。
雲雷軍毫無動靜,他們不是沒有血氣,但這樣的事情這些日子經歷得已經太多,從一開始的憤慨委屈到現在的木然接受,他們已經做好永生在這雲雷高原上游蕩的準備。
他們有足夠的力量打入雲雷城,不說毀滅,給他們痛擊也是可以的,但他們是雲雷人,他們不想對自己的血脈親族動手,哪怕這些親族先負了他們。
大燕雲雷人,向來視雲雷城為血脈發源地,是他們的神聖祖先所在,他們的根。
那群雲家來客潑辣辣馳過,冷笑揚鞭指著稀稀拉拉的帳篷,“這些死不挪窩的土狗子!等這邊一下雪,凍死他們!”
說剛說了一半,忽然眼前人影一閃,說話這人,正是雲青宇,他怔了怔,覺得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