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婆婆了,又要被大夫人編排不孝順。少施氏心中越煩堵得慌。明顯的是一盤好棋子,周府的人也明顯對林孝珏有了意見,可為什麼這麼亂呢?
月上柳梢,張氏給周光祖換衣常服。
這夫妻。關上門才是夫妻。才能說悄悄話。
周光祖問張氏:“我看您心事重重的。在林府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最後一刻釦子扣好,張氏去桌邊把周光祖準備看的書放在最上層,然後看著他道:“孝珏不是啞巴。據敬之說,人也好好的。”
這事有些突然,周光祖走過去面對著夫人:“林世澤都說孝珏有不足,所以要嫁給病秧子,我也就不好說什麼。”
張氏沉吟一下道:“有沒有可能,是孝珏故意瞞著大家的?”
周光祖訝然的看著夫人。
張氏給他搬出座椅,示意他坐下來,然後按著他的肩膀道:“寶兒走的時候咱們正在去巴陵的路上,這孩子在京城無依無靠,林老太太還一直視她不詳,想也知道那日子多難過了,若還像寶兒在是那麼隨性,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周光祖眼淚莫名就出來了。
“都是我無能,連妹妹和外甥女也保護不好。”
張氏對著他的背,沒聽出他的哭泣。
她嘆息一聲:“咱們家是遭了劫難了,一家人都不好過,這是命,既然是命老爺也無能為力。”
周光祖泣不成聲:“還是我無能。”趴在桌上不起來。
張氏終於聽出丈夫的哭聲,感覺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裡拍。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誰能想到,當年風流倜儻的周大公子,盡然特別愛哭,除了他的夫人,就只有他娘知道了。
張氏哄了一會,周光祖才漸漸好轉。
他擦擦眼淚,一臉委屈:“既然孩子都好著呢,就不能這麼委屈她了,我去找林世澤,這門親戚咱們家不同意。”
張氏蹲在他面前,目光流轉,叫了一聲老爺:“若是退親,他林家得罪陳閣老咱們倒是不關心,可您也在朝為官的。”
周光祖難忍的看著夫人:“我何時為了功名利祿卻要置親人死活不顧了?不做官又怎樣?大不了回老家種地去。”
“那老爺領著一家人回家種地去,子侄的前途就不說了,您能不能拿動鎬頭也不提,這樣孝珏就能好了?”
周光祖語噎,孩子姓林,他再不肯也只是舅舅,若真沒了官職,林家就更沒有約束了。
張氏繼續道:“我還記得當年皇上的兵馬打在城外,老爺第一個去開城門,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一家人能活下來嗎?”哪怕是承受脫不掉的罵名。
周光祖靜下來:“若是我們還在巴陵,林家給孝珏找什麼樣的婆家我們都愛莫能助,可現在老天有眼,讓我們家這時候回來,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去跳火坑。”
張氏笑了笑,站起來再次去給他揉肩,她淡淡的說:“再等等,或許孝珏自己有想法。”
“此話從何說起?她對你說的,你不是沒見到她嗎?”周光祖回頭不解的看著夫人。
張氏神秘一笑,然後將周敬之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邊。
“這孩子從小野慣了。”大伯父家中沒有男孩,都寵著他,他的母親又極其護犢子,不驕縱也是對不起大家。
周光祖道:“得讓他讀書了。”
張氏打了丈夫肩膀一下:“轉過去,人家還沒說完呢。”
周光祖忙道:“對,你快說孝珏的事。”
“雖然她沒來見我,但你想啊,林府的人一直說她是個啞巴,但她在敬之面前對開了口,若她真有心瞞著,卻只讓我們家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周光祖依然好看的眼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