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悅為何發笑?”薛世攀收回注意,不解的看著他。
“我笑你薛十三少也有被人忽視的時候,更笑你薛十三少也有動怒的時候。”薛世攀人才貌美,學問高深,出身名門望族,家有權財,最重要的他的老師是許文馨,朱熹的傳人。
他與往來的都是忠孝有禮之士,必須嚴謹,忠孝,潔身自好。
這樣的人無論他走在哪裡都是一顆明珠,發著耀眼的光,都會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名聲大著呢。
不曾想今日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視而不見還侮辱。
友人搖頭不敢相信。
薛世攀冷哼道:“我怎會在意這些虛名?我只是可恨此女,必不能宜室宜家,是個禍水。”
“我覺得不管她如何,我們誤會了她,是不是該送根繩子幫她綁人?”友人見薛世攀對此女成見頗深,也不好相勸,但他對此女太感興趣了,想幫她。
薛世攀想了想。
“走!”他忽然邁開步子去追林孝珏。
“哎,幹什麼這麼急?”友人躲著荊棘追上來。
“我倒要看看,她打的人家頭破血流,還拆了人家骨頭,那綁了人要幹什麼。”薛世攀面沉如水說道,一副要將閒事管到底的樣子。
林孝珏和週一拉著半身殘廢的假孕男子上了官道,車老闆也跟她們匯合了。
“小姐,我的馬車修不好了。”車老闆侷促的搓著手。
林孝珏嘴角帶笑,讓週一拿出五兩銀子給他。
“你很機靈。”
車老闆接過週一遞來的沉甸甸的銀子,臉上樂開了花,笑道:“小姐仁義大方,謝謝小姐。”
他不斷稱謝,很感激的樣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好了,把人帶上,車,咱們駕,他們的車,回城。”林孝珏拍拍假孕男子的肩膀,車老闆不敢怠慢,拎著他的脖領把他提上車。
週一不明就裡的騷頭。
“小姐,你們剛才說什麼我不懂,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啊?老闆做了什麼?”她問道。
林孝珏拉著她的袖口往車邊走,邊走邊問道。
“他不顧,自己的,馬車,來追我,你沒想過,馬車丟了,怎麼辦嗎?”
“是啊,我現在想到了,丟了怎麼辦啊?”週一後知後覺問道。
“追上我,自然,迎刃而解。我會陪他,雙倍的,損失。”
“他怎麼知道小姐會賠她?”週一想不通,快到車前的時候停下腳步。
林孝珏亦停下來:“因為他,善於識人,因為我,令人信服。”
“……那如果他沒追上小姐呢?豈不是雞飛蛋打?”
林孝珏有些自戀,週一習慣了,她又想起其他的假設,於是發問。
“人生本就,是賭博,瞻前顧後,只能擁有,一輛破車,五兩銀子,就沒了。”
週一似懂非懂的騷頭。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和週一解釋一些自己的信條,夕陽也落到山角了,林孝珏抬步說道。
“小姐等等。”週一喊住她,然後鬼祟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小姐,你不是說那個人要死了嗎?”
“他同夥跑了,留著他,有用,不能殺了。”林孝珏耐心的和她解釋。
所以不是他要病死,是小姐早就窺破了他們的陰謀早就起了殺心。
“……小姐你要殺人啊!”週一有些膽怯的問。
林孝珏搖搖頭:“現在不必,了,我食言,一次。”
車老闆將假孕男子推上車,林孝珏和週一也相繼上了車。
她二人剛一坐好。
“小姐,您要帶我去哪裡。”蜷縮在車裡角,假孕男子目光畏懼的看著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