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怎麼敢?”任貴多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燕:“你竟然聽命與一個民女。”
張燕道:“啟稟大人,下官是聽命於天理,這些人無惡不作,縱火燒街,威脅百姓,死有餘辜,我們身為錦衣衛,是在除暴安良,職責所在。”
除暴安良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錦衣衛做了?任貴多上前兩步揪起張燕的衣領:“你自己找死不要拉著兄弟們,東廠死了這麼多人,要如果跟東廠的人交代。”
張燕被他揪扯的快要說不出話了,錦衣衛其他防備的抬起刀。
這時終於回過神的來張子剛立即喊道:“保護同知大人,將這些賊子包圍了。”
他能包圍誰啊?
錢勇等人也做出防禦姿勢。
林孝珏在人群中間,冷笑著了鄭子剛一眼,鄭子剛被她看的心裡一翻個,就是這個小姑娘?她才十幾歲啊。
怎麼可能跟他作對呢?
他疑惑著,可此時林孝珏早已不看他,她已經走到任貴多的身後。
她在提起任貴多的後脖領,一用力把人甩到一邊。然後看著趔趄一下才站位的任貴多道:“錦衣衛的人,做任何事,除了皇上,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是!
錦衣衛所有人邁出一步。
任貴多看著手下全都怒氣衝衝的盯著他,雖然才十幾個人,但那目光,足夠用氣勢雄渾幾個字來形容了。
他後退一步:“你,你們想幹什麼?本大人可是任同知,你們看好了。”
看好了!
張燕帶著人又前進一步。
滿身血腥的人就這樣盯著你不說話。還不是一個兩個的問題。任憑任貴多見慣了生殺場面也要吞嚥一下口水。
鄭子剛也很莫名,這些人難道是吃錯藥了?
他上前一步道:“你們可看好了,這可是你們的同知大人。”指著身前魁梧的男子:“難道你們還敢把他怎麼樣不成?”
對,必須殺了他。已經殺了這麼多人。若是漏了他一個。張燕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林孝珏眼睛一挑看向張燕,然後頭一偏。
張燕一低頭:“是。”接著大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直奔任貴多而去。
任貴多畢竟還是有過訓練的。見張燕奔自己而來,他就感到了殺氣,習慣性的一出手,二人就打在了一起。
打起來了,鄭子剛不會功夫,本在一旁,現在忙躲到一邊。
他一躲他的人也不敢上前。
可錦衣衛張燕的兄弟就不管那個了,一下子衝上去五個,準備幫張燕拿人。
可屋子太小了,又站滿了人,五個人一擁而上有些施展不開,混戰了好幾招也沒將任貴多拿下。
林孝珏拔出髮簪找到一個缺口,突然一甩手。
接下來眾人就聽不痛快的一聲嗚鳴,任貴多噗通倒地,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錦衣衛幾個人連忙閃開將屍體讓出來。
張子剛支支吾吾指著林孝珏:“你,你,你,殺人了,同知大人?”
張燕聞聲將手中繡春刀一下子刺進任貴多的胸膛,屍體動都沒動一下:“你看準了,人是我殺的。”他拔出刀抬起頭看著鄭子剛。
鄭子剛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但也難阻擋他心中腹誹,當他瞎子呢?誰殺的人他還沒看清?
若是錦衣衛的同知是個普通百姓殺的,那這百姓就要攤上事了,但如果是錦衣衛自己人殺的,那興許他們內部就自己處理了。
鄭子剛明白過來又驚懼又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孝珏等人:“你們可真敢!”
這時張燕和錢勇這些人都站到了林孝珏的身後。
林孝珏仰頭看著鄭子剛:“你都敢,我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