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整個北州沒人認得,卻偏偏雪孤晴認得。
暗自看了眼安坐大椅上的銀鱗,徐言又掃了眼不遠處的那些千鱗部魔君,然後不動聲色的溝通了千機府,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換顏丹已經沒了,現煉是來不及了,雖說煉化了火焰魔角,徐言這副肉身本體能在火焰魔角的氣息下成為真正的魔族之軀,可是樣貌沒法改變。
原本的萬無一失,出現了一個變數,徐言暗中懊惱,早知道雪修羅就是雪孤晴,他根本就不會來參加什麼壽宴大典,最不濟也得煉製一些換顏丹再來。
“身為魔子之首,魔帝城的主人,不是應該由你冰魘大人來祭奠四王麼,何時又輪到我的頭上。”
雪孤晴站定在大桌旁,冰鑄的面甲發出咔咔碎響,紛落而下的冰屑宛如一場飛雪,將整個大桌鋪滿了一層冰霜。
“因為你是近衛軍的統領啊,你雪孤晴是祭奠魔花殿的最佳人選。”
申屠冰魘的兩隻眼睛燃燒著詭異的綠火,森然道:“也只有你雪羅剎,才有資格請出四王的遺詔!”
“我若是不去呢。”
隨著冰冷的話語,冰晶面甲碎裂成齏粉,現出了一張秀美的俏臉,卻冷若冰霜,正是當年的雪國國主,雪孤晴!
“不去也可以,把你潛入西洲域的目的說出來。”
申屠冰魘的金銀面甲也開始了碎裂,直至現出了一張猙獰的臉龐,眼眶深陷,眼珠詭綠,臉黑如墨好像惡鬼,竟是似人非人的怪物模樣。
“打探人族修仙界的動向而已,我去西洲,還能有什麼目的呢。”
雪孤晴聲音冷淡,即便面對魔子之首的申屠冰魘,她身上仍舊帶著一種孤傲之氣,不知是否國主當得久了,形成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身為近衛軍的首領,輕易離開北州,雪孤晴,你這位近衛軍統領好像不太稱職啊,我幾次三番請你來守衛魔帝城你都不願,卻偏偏孤身遠赴西洲,做那什麼雪國的國主。”
申屠冰魘的目光帶起了一股玩味之意,冷冷說道:“打探人族修仙界,倒是個不錯的說辭,但是別忘了我的統領大人,以你能調動火修羅與暗修羅的權利,犯不著親自涉險吧,難道說,你去西洲域找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見什麼重要的人?”
聽著申屠冰魘的質問,雪孤晴的面容絲毫不變,冷冷的望著對方,並未回答,一時間大殿裡的氣氛充滿了殺意。
坐在冰魘身旁的俊逸男子此時微笑了起來,道:“雪羅剎,這裡都是我們魔族的自己人,各大魔子齊聚,難道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麼,既然冰魘大人問了,你就明說好了,你在西洲域一定與人族修仙界有所交易,否則也做不成雪國國主,據我所知,反劍盟的勢力這些年可不弱啊。”
萬魔一這番適宜的提醒,聽得雪孤晴臉色一沉,聽得申屠冰魘得意的一笑,聽得其他魔子紛紛神色變幻。
“雪國應該是金玉派的地盤,五門七派的勢力的確不俗,化神強者多不勝數,已經不弱於劍王殿了。”披著羽毛披風的魔子須魔開口說道,聽語氣有些意外。
“能當上雪國國主可不容易,在金玉派的眼皮子底下,難道反劍盟的化神強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這麼大一尊巔峰魔君,六大魔子之一?”天鉤冷哼著說道,看向雪孤晴的目光敵意十足,明顯這位也站在申屠冰魘一邊。
六大魔子,萬魔一,須魔與天鉤都已經站在了申屠冰魘一邊,剩下的銀鱗能從鏤空的面甲看到嘴角,她始終面帶微笑,只是並未出聲說話,好像在看戲。
面對著各方魔子的質疑,雪孤晴始終昂著白皙的脖頸,氣勢不減。
“沒想到諸位大人如此關心,連我去向何處都在時刻關注,多謝了,多謝諸位關心,我在西洲能當上國主,自然是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