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君的氣息,小心了……”黑心的語氣有些怪異。
“關押著魔君?”申屠冷雨問了一句。
“不,是魔君在看守。”黑心的回答令所有人為之詫異。
“魂獄裡怎麼會有魔君成為看守?”
“這不是人族的牢獄麼,何時成了我魔族的牢獄?”
“劍王殿難道豢養魔君?”
響起的聲音都帶著不解,只存在於陰影當中,外面聽不到絲毫。
“劍王殿是人族的劍王殿,不過魂獄長,可並非純粹的人族,這裡很詭異,小心點沒錯,我們也該分開了。”徐言聲音淡淡地說道,他這一說,其他人也為之恍然。
申屠連城不僅有著魔族血脈,還是魔帝的後裔,魂獄出現魔族強者其實算不得意外。
陰影開始分裂,形成七塊,七道身影猶如鬼物般從地面站起,每個人的身上都披著一件漆黑的長袍。
那是黑心以天賦之力形成的暗影長袍,只要披在身上,就能隱匿身形,在外人看來就是一道影子,如果不動的話,很難被人看出蛛絲馬跡。
來的都是高手,用不著互相提醒,七人以徐言為首,無聲無息的潛入魂獄。
腳下是古舊的磚石,四周是空蕩蕩的長廊,四通八達好似蟻巢,在長廊的兩側,存在著一間間牢獄,有的關著人族修士,有的關著妖族強者,也有的關著來自魔族的怪物,不過更多的,卻是一幅幅枯骨。
牢獄裡的枯骨各種各樣,什麼族的都有,無一例外的是死狀都很悽慘,能看得出是被折磨致死。
“器奴的出處,原來是這個樣子,難不成魂獄裡存在著異寶,能抓捕天下間的器奴?”
來到一處寬敞的大殿之際,雀道人低聲道出了一句,因為他看到了大殿的一側豎立著一根根銅柱,銅柱上綁著一具具屍骨,有的是白骨,有的正腐爛到一半,看得人作嘔,即便這些魔族強者也覺得不太舒服。
“煉魂柱,由火焰慢慢燒紅,綁在上面的傢伙會被慢慢烤熟,魂獄的手段真是不錯,與我血修羅的刑罰相差不多。”血河獰笑了起來,血修羅一脈在萬葬嶺負責的就是刑罰,殘忍無比。
“大煉活人吶,魂獄居然有如此刑罰,真看不出來,堂堂劍王殿竟如此殘忍。”雀道人咂舌道。
“西洲劍王殿,又不是東洲道府,人家既然連申屠連城那種魔崽子都敢收留,就不會慈悲為懷。”申屠冷雨哼了一聲說道,對申屠家的人來說,申屠連城投靠人族的舉動是一種恥辱。
眾人的議論聲極低,只有互相能聽到,可是不知為何,一具綁在銅柱上的腐爛屍體忽然轉動了一下眼球。
“殘忍與否,是我們魂獄的事,你們這群魔族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的殘忍呢。”
沙啞的低語中屍體口中傳出,緊接著鎖鏈碎裂,這具腐爛的屍體從銅柱上掉落了下來,落地站穩,與此同時,堪比化神的氣息暴起!
“屍王,真是少見,魂獄居然連這種怪物都養得出來。”黑心的話音剛出,一片夜幕隨之籠罩了整個大殿,封住了大殿之外的各處通路。
以黑暗封鎖了氣息與聲音,這座大殿相當於被隔絕,再大的動靜也傳不出去。
“看來我們此行不太順利啊,諸位,誰來對付這頭屍王。”徐言隱在黑袍裡沉聲說道,他是副統領,用不著當先動手。
“屍山血海,我來吧,這頭屍王不簡單,足以與魔君抗衡。”
說話的是血修羅血河,話音未落只見這位魔君化作一片血光衝出,黑暗中頓時炸起了刺眼的殷紅。
大殿裡血光耀眼,屍王的嘶吼如同兇獸在咆哮,腐爛的身軀爆發出可怕的屍氣,能腐蝕一切。
面對恐怖的屍王,血河絲毫不懼,在血光中隱約能看出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