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相思的人兒。
亦如當年建立在雪國皇宮之外的孤雪樓。
是臨死的回憶麼,雪國很冷,也很自由……
她走到窗邊,窗外的人轉頭望來。
她變得很小,如金絲雀。
他好像巨人,頂天立地。
“建造第二個雪國吧,如果出去就會消散,那就永遠留在這裡,你就不會死了。”
雪孤晴聽到了聲音,聽到了徐言的聲音,聲音中沒有憐憫,更沒有愛戀,平靜得毫無波瀾。
“好啊,我喜歡雪國。”
不知為何,她答應了下來,是害怕死去,還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莫名的心緒,連她自己都不懂。
雪國的玉璽,成了徐言為雪孤晴尋找的棲身之地。
那不是尋常的玉璽,而是樞紐,整個涅凡界的中樞!
得到玉璽雖然無法控制整個涅凡界,卻能讓持有玉璽之人擁有與國主相抗衡的權利。
這份權利無法變成力量或者靈力,只能以無形的威懾表現出來。
當玉璽化形成雪孤晴的模樣,第二位涅凡國的國主就此誕生,在涅凡國的百姓眼中,玉璽與國主等同,那麼玉璽所化的女子,身份與國主一樣。
混元瓶與涅凡劍的抗衡維持在一種平衡的地步,誰也不再寸進半步。
徐言與涅凡塵選擇了暫時的休戰,取而代之的,是以無數的凡人為棋子,繼續著之前的搏殺。
兩軍對壘,征戰不休。
雪孤晴以玉璽的特質召集著涅凡界的凡人,她無法調動那些兇悍的凡人,卻能調動棲息在涅凡國之外的另一種凡人。
那是被淘汰的,被涅凡國的凡人稱之為異族的弱小凡人。
這些弱小的凡人都是老弱病殘,但是數量驚人,比起涅凡國的兇悍凡人都要多。
從山脈荒林地溝中湧出的弱小凡人,聽到了玉璽發出的召喚,他們集結成大軍,浩浩蕩蕩奔赴皇城,形成了一股無法被忽視的力量。
有這些弱勢的凡人,加上源源不斷從大普開拔而來的軍兵,這場戰爭變成了勢均力敵,更演變為拉鋸戰。
以皇宮為界,雙方人馬不斷的衝殺。
屍體堆積了一層又一層。
鮮血流成了小河直至湖泊。
亡魂不斷的聚集在天空,越聚越多,形成烏雲,大地一片昏暗。
時間在流逝,一天一天,一月一月。
梅三孃的臉色隨著戰場的血腥變得越發蒼白,最後開始嘔吐,如此慘烈的戰場,即便身為女丞相也難以忍受。
雪孤晴默默的站在風雪當中,抬起的手臂直指皇宮,猶如戰旗,不曾落下。
徐言倒揹著鬥王劍,黑龍化作一道黑氣環繞身邊,他目光淡然,從不多看戰場一眼,而是隻盯著坐回了龍椅的涅凡塵。
“九彩龍袍,禁制加身,你到底是誰呢。”
哪怕動用左眼,徐言也看不出涅凡塵的真身,那層九彩龍袍奇異非凡,連惡念本源與劍眼神通都無法看破。
“幻月宮,古宣……”
眉峰鎖起,徐言道出了一個他不願提及的傢伙。
可以斷定的是,對面的涅凡塵絕非真正的涅凡塵,而是被誰控制,這個能控制散仙元神的強人,恐怕只有幻月宮真正的主人才能做到。
尤其是透過涅凡界的九彩光幕,應該與蜃獸來臨所形成的九彩禁制一樣。
戰場在擴充套件,拉伸,又匯聚到一點。
碰撞不斷,死戰不斷,到處可見白骨森森,屍橫遍野。
在雙方大軍的震天喊殺中,徐言與涅凡塵同時飛身躍起,同時拍出一掌。
在空中炸裂的氣浪四散開來,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