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弟弟小憩片刻,養足了精神,好大開殺戒。”
卓少宇說罷,當先閉目養神了起來,其餘太保紛紛效仿,只是沒人真睡,都是在養精蓄銳而已。
夜越來越深,船車的周圍開始不斷有身影匯聚而來。
鬼王門早已派來了各處堂口,加起來足足有近萬人馬,這些武者們腳步輕盈,在草叢中無聲的穿梭,最後集結到自己堂口的位置,沒有一個人說話,卻行動一致。
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者,可不是王八指那種嘍囉,全都是各處堂口的精英,鬼王門集結了如此多的高手,為的,是將青雲閣與玉劍門徹底剷除!
山風微冷,船廂的簾子起伏個不停,猶如即將洶湧的海面,隨後被人一把掀開。
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卓少宇的身形第一個踏出船廂。
埋伏在玉林山附近的鬼王門弟子也該集結得差不多了,卓少宇環視著月光下的無數黑衣身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著他緩緩抬起的右手猛然揮落,車船的周圍好像當真出現了海浪,高低起伏的身影猶如浪潮一般拍向眼前的青山。
在這股人流組成的波濤裡,巨大的車船猶如在緩緩後退,站在甲板上的卓少宇倒揹著雙手,昂首挺胸,好似一位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將軍。
他很喜歡這種翻手為雲的感覺,驅使千萬門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與自豪,只是有些可惜,聽他號令的都是些武者而已,最多也就是先天武者,如果能驅使如此繁多的修行者,那恐怕才是立於顛覆的感覺吧。
卓少宇的心頭在感慨之餘,也漸漸升起一種強烈的期待。
快了,只要父親能血丹大成,達到虛丹境的修行者,那麼在宗門裡也就有了一些地位,至少能號令無數的築基境高手聽命,而非在武者中稱王稱霸。
作為卓天鷹的獨子,卓少宇十分清楚鬼王門的地位。
與其說鬼王門是齊國的邪派之首,不如將鬼王門說成一處外門或者是道場。
無論鬼王門還是紙扇門,都是那些真正的修行宗門,用來招納門人子弟的所在而已,他父親卓天鷹,也不過是修行宗門裡一個不入流的修行者罷了,除非達到虛丹境,否則的話,區區鬼王門的門主,在那座名為鬼王宗的邪派宗門之內,根本談不到地位可言。
“修行者……”
有那麼短暫的瞬間,卓少宇生出一股儘快抵達築基境的心思,只要他願意,築基丹這種對別人來說無比珍貴的丹藥,對他這位大太保是不值一提的。
他可以隨時隨地以築基丹破開後三脈,抵達築基境,當這種心思剛剛在心頭出現,立刻被卓少宇徹底掐斷。
他不能吃,因為他本身的天賦不俗,而且即將衝開五脈,以自身的能力破開六脈對他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他更是深知,不用築基丹而破開六脈的那些宗師,在修行宗門裡的地位將無與倫比,每一個都會被冠以天才之稱。
他的父親卓天鷹,就是因為貪功冒進,以築基丹破開了後三脈,這才在接下來的修煉之途上吃了大虧,不得不修煉宗門裡的邪異功法,以旁人真氣來協助自身修煉,如果卓天鷹沒吃築基丹,而是以自身的實力破開六脈,恐怕早在多年前就能達到虛丹境了。
想起築基丹的弊端,卓少宇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候其他太保也陸續走上甲板。
船廂裡,呼呼大睡的徐言還在磨著牙,看到其他哥哥都走了,楊一急忙推了推這位貪睡的十七哥。
“十七哥!十七哥!”楊一喊道:“都到地方了,別睡了十七哥!”
睜開朦朧的睡眼,徐言打著哈欠說道:“這麼快就到了,還沒睡夠呢,啊……困死我了!”
“走啦十七哥,大哥在外面等我們呢!”楊一急急地閃出船廂,徐言只好搖搖晃晃地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