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過,可是此時常辛的模樣分明是第一次看見飛行法器。
“百里鎮只有我一個築基修士,晨露村裡倒是有兩位,他們與我一樣,很少見識過這種異寶。”
常辛苦笑了一聲,道:“在長樂城曾經遠遠的見過兩次飛行法器升空,那是城主手下的高手,像我們這些偏遠小鎮的散修,連尋常的法器都很難得到,更別談珍貴的飛行法器了。”
常辛是散修的身份不算奇怪,在天南也有散修佔據一座小鎮或者村落,但是天南的散修佔據凡人村鎮,不僅為了享受富貴,也為了多收集一些材料,畢竟在凡人眼裡,修行者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沒人敢忤逆,只要不去枉殺凡人,統治村鎮的修行者基本沒人多管。
可是常辛這位修士在徐言的眼裡有些不太一樣,尤其收集的那些低等靈草,更讓徐言大為不解。
“常兄,你們收集的紫苜草,是要交給長樂城麼,百里鎮難道是長樂城的屬地?”
徐言不動聲色地盤問了起來,常辛倒是毫無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百里鎮與長樂城的關聯。
原來在天北沒有國度之分,這裡遍佈著一座座的大城,而凡人大多圍繞著這些大城棲息繁衍,在大城的周邊形成一處處村落或者小鎮,這些圍繞在大城附近的村鎮,便會成為大城的屬地,而生活在村鎮裡的凡人,也就成了城主的臣民,聽從城主的號令。
以無數的大城形成的一處處凡人聚集地,依附於城主,這就是天北的凡人世代生活的方式。
大城為主,周邊的村鎮依附,這種情況其實與齊國有些類似,徐言聽聞之後也沒覺得新奇,既然百里鎮是長樂城的屬地,人家城主命令下屬臣民收集些靈草也就不算奇怪了。
只是對於交不夠靈草就殺人這種殘忍的做法,徐言覺得無法理解,都是長樂城主的臣民,找到多少靈草交多少不就完了,用得著非得交夠百斤麼。
徐言將心頭的不滿問了出來,聽得常辛臉色發苦。
“城主之令已經持續了多年,我記得五年前的時候,每月只要交夠五十斤紫苜草就可以,如今卻一再加價,這兩年更是必須每月交出百斤,差上一兩,就會有百顆人頭落地,去年的時候我們百里鎮已經被殺掉了百人,我們實在沒了辦法,只好拼命採集紫苜草,即便明知危險也要深入叢林,每次都會有人喪命,哎……”
“一個月百斤,不是一年百斤?”
徐言聽得一愣,他之前還以為百里鎮每年交出百斤紫苜草就夠了,沒成想一個月就要交出一百斤。
整個百里鎮不過幾千人居住,築基境的修士只有常辛一個,讓一個築基修士帶著一群先天武者收集靈草,還必須每月要採集百斤,如此任務實在繁重了一些。
“百里鎮只採集紫苜草麼,是不是其他靈草也行,如果你們找些沉點的靈草,不就省事多了。”
飛行的路上,徐言給常辛出著主意,那種看起來葉子很大,份量卻十分輕的紫苜草,一大車也裝不了幾斤,不如找些參類樹類的靈草,至少分量夠沉。
反正要百斤,挑重的找多好,犯得著只找一樣靈草?
“徐兄弟有所不知,城主只要紫苜草,其他的不要,這些年來近些地方的紫苜草早已被收集一空,所以我們每次出門都要跋涉很遠,歷經艱辛才有可能找到足夠的紫苜草。”
常辛所言,聽得徐言一陣不解,反問道:“一月百斤,一年上千斤,不要別的只要紫苜草,那長樂城主是牛麼,吃草啊。”
徐言的不滿,聽得常辛頓時一驚,好在周圍沒有外人,他急忙說道:“徐兄弟慎言,在長樂城的屬地萬萬不可腹誹城主,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是會大禍臨頭的。”
看來百里鎮的人應該是被長樂城壓迫得不輕,看到常辛如此畏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