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宗!”
有人憤怒,有人哭泣,更多的新弟子則在神色不定的思索著對策,徐言走向牆角,彎腰撿起了被人扔出的鬼門令,道:“身不由己,只能謹慎行事了,諸位,都小心些吧,如果在天鬼宗相遇,我們只能是陌路之人。”
十個人,潛入邪派宗門,再相遇,最好的偽裝便是裝作互不相識,徐言這麼一說,其他人只好無奈的點頭。
將令牌還給憤憤不已的那位,徐言第一個走出了木屋。
回到住處,徐言直接找到姜大。
“讓你們十個新入門的弟子潛入天鬼宗?”
姜大聽聞這次任務的真相,臉色變得十分古怪,道:“分明是讓你們送死嘛,死一批無關緊要的人,就能保住飼靈堂潛入的弟子,哈,這幫老傢伙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反正不是他們飼靈堂的人,死多少都沒關係。”
“不幸被選中,丹閣的事,恐怕幫不了你了。”
徐言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至於將這次隱秘的任務告知姜大,一來是打算讓對方想個對策,二來是提前打好招呼。
徐言早已斷定姜大是天鬼宗的人,就算自己真去了天鬼宗,面臨絕境的時候,或許能有一份生機。
“去天鬼宗當臥底不算什麼大事,你當金錢宗就沒有邪派的人麼。”
提及天鬼宗,姜大果然哼了一聲,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不過你要是離開靈煙閣,可就沒人幫我破陣了,這到是個麻煩……”
揹著一雙胖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姜大忽然腳步一停,道:“有辦法了!不是讓你們三月之內拜入天鬼宗就行麼,你晚點走也就是了,你有山河圖,晚走一個月也沒什麼,我教你拜入天鬼宗最簡單的辦法,比其他人晚不了幾天,放心,年底你再出發,不會錯過三月之期的。”
“你是天鬼宗的人?”徐言看了眼對方,問道。
“這一點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幫我破開陣法,得到我要的靈丹,我保你在天鬼宗安然無恙。”姜大嘿嘿一笑。
“融骨丹當真沒有解藥?”徐言皺了皺眉,天鬼宗他其實並不想去,如果能解開毒丹之力,他寧願遠遁他鄉,去找自己的師兄。
“那東西太過惡毒,煉製的手段多達百種,解藥還真不好找。”姜大冷笑了一聲,道:“飼靈堂的那些老東西還真夠狠的,餵你們吃融骨丹,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去天鬼宗,找到接頭人要來解藥,然後你才算真正脫離危險。”
見徐言沉吟不語,姜大湊了過來,道:“許家的人,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就是殺了他們一個小輩麼,用得著如此處心積慮的害你?用九個新弟子給你陪葬,這招借刀殺人用得還真是老辣啊,想必你到了天鬼宗,接頭的那個傢伙也會提前收到訊息,給不給你真正的解藥都兩說。”
“我會得到解藥的。”
看著手裡的鬼門令,徐言的嘴角漸漸彎起一絲冷笑。
沒人知道,他這枚鬼門令,已經不是許昌交給他的那塊了,而是在木屋裡被那個憤怒的新弟子扔到牆角的那塊。
趁著撿起對方令牌的時候,徐言竟是將自己的令牌與對方的令牌掉了包。
十塊鬼門令一模一樣,然而令牌背後被許昌刻下的印記卻並不相同,別人沒有發覺,徐言靠著左眼的強橫,察覺到自己令牌的背面印記,與其他人的印記有著一個十分微小的差別。
其他九塊令牌一模一樣,偏偏他徐言的令牌不一樣,這分明是讓他徐言在拜入天鬼宗之後,第一個洩露身份,或許連線頭人交給他的解藥都是假的。
許家人的陰險,徐言算是徹底記在心裡了,如果沒有左眼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發覺令牌上的細微變化,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換了別人的令牌,徐言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