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啊?人定勝天,只要你和錦謖禾是真心的,只要你二人不可動搖,其他事情都不是障礙,這件事情你不要出面,要的是錦謖禾的態度,只要他足夠堅毅,去說動他的父母,便沒有所謂的恩怨了。”夏芊鈺輕輕拍著夏環佩的手寬慰道。
☆、185 夥計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夏環佩潛心學習制琴的技藝,除了每日溜到桂園來看夏氏之外,幾乎顧不上和夏芊鈺好好說說話。
夏環佩和錦謖禾的事情似乎就此擱淺,也沒有人提,她也沒有再問。
夏芊鈺每日依舊會抽了時間在禹歌笑的指導下做一個新菜讓後廚混在給夏少恭的菜餚中,她一直在等待這後廚的人被夏少恭叫去問話,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結果。
在忙碌中轉眼就迎來了開元八年的冬至。
這天夏芊鈺起了個大早,網穿了兩件夾襖,依然覺得冷。
別院不比前院,沒有燒地龍,南方的溼冷,像是無時無刻有一張溼透了的網緊緊裹在身上,冷入骨髓。
因著夏氏還未恢復身份,就連撥到後院的銀炭都極其有限,夏芊鈺好歹年輕,便將好炭都給了夏氏。
她跺了跺腳,雙手互相搓了搓,感覺溫暖些了,這才在綠蘿的伺候下坐在了銅鏡面前梳頭。
她已經習慣了穿胡裝,男裝扮相讓她行事比較方便,所以髮髻便省事了很多,但是今天綠蘿的動作似乎也不太利索,夏芊鈺覺得蹊蹺,扭頭打量,便見綠蘿將手後一縮。
這欲蓋彌彰的舉動更惹得夏芊鈺不快,“藏什麼,讓我看看。”
綠蘿本就是溫吞水的性格,而且膽子又很小,聽到夏芊鈺的話,再不敢藏,只好顫巍巍的將一雙手伸在夏芊鈺的面前。
難怪抓不住梳子,十根手指腫得胡蘿蔔一樣,多數地方因為長凍瘡流著膿血,綠蘿被盯得不好意思。直吸溜著鼻水,說著:“四小姐,不妨事,只是讓您久等了。”
夏芊鈺看了她一眼,笑問道:“以往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吧?”
綠蘿連忙擺手。“四小姐千萬別多想,不受罪,不受罪。”
“好啦,彆嘴硬了,今年冬天尤其冷些,這風見天的吹著。也不見下雪,出去繞一圈,鼻頭都能凍紅,前面給的用度又格外摳唆,這裡有五兩銀子。你待會兒上街,全部買成火炭,將你們睡覺的耳房也架上個爐子。
不當值的時候,便圍著爐子取暖吧!”夏芊鈺從錢袋子裡取出五兩銀子放在綠蘿手中,臨了又想起什麼一般,再取了一兩銀子出來,“順便買些凍瘡膏,幾人分著抹了。早膳好了嗎?我吃了還要趕去酒樓。”
綠蘿愣了一愣,忙接過銀子,轉身出去張羅早膳去了。
今日二斤。青青他們該到了。
酒樓的招牌已經做好了,該修葺的地方也大致修補好了。
與後廚相連的院子因為暫時想不到要做什麼用,只是簡單收拾了一番。
只等著今日夥計們都到了,便可擇日開張了,
夏芊鈺趕到了酒樓,便見劉順喜站在酒樓的門檻上遠眺。似是在打量著什麼。
白皙的臉上再也找不出一點“犀利哥”的痕跡,禹歌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大。飢一頓飽一頓造就的特殊氣色,讓他看起來有些病態。不過精神倒是格外飽滿。
劉順喜,山西人,家道中落之後,一路要飯要到了西塘,後來被人販子騙到了琴川,賣到了一家賭坊裡當專門負責“出老千”的撈錢手,他手腳飛快,能夠在開牌之前動手腳又不被人察覺。
後來得罪了賭牌的權貴,被趕出了賭坊,後來便混跡與惠水街上,東家一口,西家一碗要飯吃。
當知道禹歌笑沒有跟她商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