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喝酒的“犀利哥”覺得不可思議,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玩世不恭的用指尖指著自己,“就我這幅德行,你還敢用我,哈哈,你真的有點意思,你知道我幾天沒有洗澡了,多久沒有人把我當個人看了,就你這樣心軟,能做成什麼事情,趁早不要蹚渾水,趕緊鳴金收兵,省得損失慘重!”
禹歌笑輕輕晃動著碗,看著褐黃色的酒在碗中激出層層漣漪,用一種仿若能夠看透人心善惡的表情打量著眼前流裡流氣的“犀利哥”,然後不置可否的說:“你只需要回答我好還是不好,後悔不後悔這是我要考慮的事情,不是你要考慮的,我一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犀利哥”在椅子上坐好,表情再嚴肅不過了,“管吃住嗎?這樣的好機會若是我不同意,好似我不知好歹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現在,你先去找個澡堂子洗掉你一身的汙垢吧!我會給你一套我的乾淨衣裳,縱然是屏神靜氣,我還是被你身上襲來的陣陣惡臭,擾得想要捶牆。”
禹歌笑說這話,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放下了一吊銅錢和一套乾淨衣服,便轉身走出了包廂。
夏芊鈺不知禹歌笑居然將“犀利哥”收至麾下,否則她一定是第一個反對的,他一副欠打的樣子,變成夥計肯定也會讓她抓心撓肺。
禹歌笑走出廂房,幾乎已經想到夏芊鈺控訴他的樣子,不由抱了抱胳膊,勾起嘴角輕笑了一下。
“討好”夏少恭的計劃有了夏氏的支援,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夏芊鈺將羊羹和蝦園子在小廚房裡反覆做了幾遍,味道足以和禹歌笑做的媲美之後,夏芊鈺讓人混在了送去給夏少恭的飯食中。
這幾天聽說夏少恭的身體有所好轉,但是夏環佩來看夏氏之時卻說夏少恭將這些日子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但是卻沒有道明原因,好像是得了一塊好料,要閉關專心制琴。
如此平靜的過去了四日,送了四日的羊羹和蝦園子前院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夏氏難免有些沉不住氣。
夏芊鈺已經四日沒去酒樓了,孃親的心病雖然醫好了大半,但是需要讓她真的去接受,夏芊鈺知道還需要時間,所以這幾日夏芊鈺寸步不離的陪伴左右,唯恐她想不開。
這些天,夏芊鈺從虛鼎中拿了四本她當美食評論家之時出的書,一共有四本,書中收羅了很多讓她讚不絕口的菜餚。
這四本書,一本是川魯淮粵菜系的淺嘗,是她走南訪北蒐羅的一些能夠代表這四個菜系的“私房美食”。
一本是四個菜系最具代表的飯店裝潢,菜系和歷史的解析。
另外兩本則是她出國旅遊的時候,寫的美食遊記,以美食為地圖來區別和發現足夠有趣的地方。
夏芊鈺將這四本書拿在手中反覆摩挲著,這是一個她不知能不能夠回去的世界,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她才不會忘記她不光是夏芊鈺,也是“蘇小小”。
如果在唐朝收集到的文獻,有一天能夠帶去未來,編纂一本《唐朝美食圖譜》,一定會讓大家對唐朝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
她將四本書放在粗布上,然後打好結,用手拎著,只等著夏環佩來了之後,便一起去酒樓,她要去琴坊,正好順路捎她。
左右搖晃的馬車上,夏芊鈺看著面露紅光,疑有桃花的夏環佩,揶揄打趣道:“錦公子什麼時候來提親啊?我聽說這幾日他雖然接管了家裡的生意,但是還是每日都往夏府跑,爹爹並不方便見客,應該是為了你吧!”
夏環佩羞了個大紅臉,還嘴殼硬,“我們並沒有天天見面,小小你休要胡說,再說,因為你和他解除了婚約,錦家徹底把我們家恨上了。”
夏環佩沒心沒肺,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不妥,忙去打量夏芊鈺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輕輕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