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明靠在牆上,幽深的眸子順著她的手指移動,喉結滾動。
“咳咳咳!我只是看你身上的傷疤而已,別自戀!”
手越來越放肆時,她猛的回過神來,羞紅著臉連忙將手收了回來,隨後背對著他。
天吶!她在幹嘛!
咳咳咳,不過,這身材確實挺好。
她勾著唇沉沉睡去。
霍靳明靠在牆上無聲的嘆了口氣,之後硬生生的坐到衣服略幹,穿上之後才閉上眼。
“起來了,挖溝渠了!”
張大莊將眾人叫醒,隨後帶著一眾男子前往目的地,臨走前他目光晦暗的看了一眼楚琉月。
楚琉月難得的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以後靠在牆邊看著四周的災民。
李燁晨帶來的糧食好像也吃的差不多了。
哎,有了,一斤大米十文錢,她找個人幫她把這大米賣賣。
反正她多得吃不完,到下個城鎮再買就是了。
至於價格……
夜王這麼有錢,翻個倍應該也能接受的吧。
哪裡有冤大頭呢。
她撐著下巴打量著周圍的人。
一身正紅長衣飄飄,手持紅傘的身影闖入眼眸,一眼望去只見白皙的下顎線,羸弱的身軀讓人平生保護欲。
嗯?
楚琉月目光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病嬌瘋批小姐?公主?
那道紅色靚麗的身影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轉過身來。
瘦削的下巴,微紅的薄唇,一雙狐狸眼,眼尾微紅,白皙纖長的手握著傘柄。
清媚的眸子朝她看來,她呼吸不由的輕了幾分,這人是狐狸精吧。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微微有些詫異,隨後朝她走來,步子穩慢紅衣飄然。
“姑娘……”季羨一開口就看見女人的眼神從驚豔到嫌棄,剩下的話頓時卡住了。
楚琉月驚豔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娘們男!
季羨紅唇皓齒衝她一笑,“姑娘,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霍靳明眉眼陰沉看著眼前這個不男不女,這人當他是死的嗎?
“阿月,他是誰?咳咳!”
霍靳明骨節分明的手帶著泥漬拉著她的衣角,另一隻手握成圈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
微微敞開的衣領因為咳嗽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幾捋白髮浮浮沉沉,楚琉月腦子裡又出現了昨夜的畫面。
瘋了,真是瘋了!
“不認識!”楚琉月艱難的將視線移開。
季羨對此絲毫不介意,嗓音輕柔,“姑娘那夜還在扒人衣服,為何今日卻說不認識。”
霍靳明眉頭緊鎖,眼底目光流轉,微紅的眼眸幽怨的看著她。
“瞎說什麼呢,他是我夫君,我幫他換衣而已,有何不可?”楚琉月頭疼的扶額,立馬解釋清楚。
霍靳明眼底的憂鬱如沐春風般化開,蕩起一層笑意。
“你是誰?”他看向季羨的眸中一片肅殺清寒。
季羨打量著兩人,在看見霍靳明眸底的殺意時,彎腰行禮,“季羨,四海為家。”
季羨?
霍靳明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傘,一把隱藏著數多暗器的紅傘。
當年季羨憑著一把傘滅了暗門百來人。
季羨臉上始終掛著笑,大大方方的讓他打量。
楚琉月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看著遠處的一道小身影。
季羨對楚琉月很是感興趣,一介女子那夜只憑著一把刀,和一些從未見過的招式活了下來。
“敢問姑娘師承何人?”他朝她走近了幾分。
霍靳明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