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莊皺著眉,瞪著眼看著眼前躲來躲去的兩人,眼底閃過疑惑。
他這鞭子什麼時候這麼不準了?
明明他是想朝楚琉月打去,可落下的鞭子最後卻打在了張淑身上。
楚琉月察覺到他起疑,心下一驚,咬牙硬生生的捱了兩鞭子。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疼啊!
張大莊見狀心底的疑惑消除,又狠狠的抽了幾鞭子。
楚琉月咬牙憤憤的看著東躲西躲的張淑,捂著傷口看著張大莊。
“大人,這鍋是我用銀兩換的,是她偏要來搶,要是真被她搶了豈不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了!這以後誰還敢信大人您的話啊。”
張大莊手裡的動作一頓,眼神越發兇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好得很,今天就拿她來示威!
張淑疼得哭爹喊孃的,滿地打滾,沒一會身上的衣服就被血跡染溼。
最後還是霍司忠拿著銀兩跑上前來,“大人,別打了,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大莊看著手裡的二兩銀子,顛了顛這才停手,“哼,下不為例!”
張淑靠在霍司忠懷裡傷心的哭著。
剛走沒兩步的張大莊又扭過頭來惡狠狠警告道:“再吵!再吵就丟出去喂狼!”
張淑嚇得哭聲哽住,一陣涼風襲來,她的身子頓時抖的跟個篩子一樣。
山裡多猛獸,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要是被丟出去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大莊冷哼一聲,滿意的轉身朝裡面走去。
被扶回去的張淑看了一眼楚琉月那邊,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楚琉月,往後我與你不共戴天!
秦湘見楚琉月被打,又心疼又愧疚的,要不是因為他們和霍承山起爭執也不會招來衙役,她也不會被打。
她一臉愧疚的看著她,“月月,對不起都怪我。”
早知道就把湯給張淑了,也好比被衙役打。
她搖搖頭安慰道:“娘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好趕路。”
她也就捱了三四鞭子,比起被打了十來鞭子的張淑可就輕多了。
秦湘含淚點頭,隨後將剩下的金瘡藥給她。
她看著僅剩不多的金瘡藥還是收下了,這小瓶子到時候也能當個幌子,也挺不錯的。
“謝謝娘,你快歇息吧。”
秦湘靠在牆上,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以後沒一會就睡著了。
楚琉月往暗處坐了坐,從空間裡面取出上好的金瘡藥撒在傷口處,然後將秦湘給她的藥瓶填滿。
“對不起!”旁邊響起霍靳明虛弱又沙啞的聲音。
霍靳明喉嚨處火辣辣的,如今連咽口水都費勁。
楚琉月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身望去,就看見霍靳明一臉虛弱的看著她。
她連忙將衣服拉好,上前大概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有的傷口處都開始發膿了。
她皺著眉簡單的幫他處理了一下,拿出新換的金瘡藥幫他上藥,隨後拿出水囊神色冷淡捏著他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就往他嘴裡灌。
霍靳明明顯的感覺到,隨著一股清流湧進,喉嚨處的灼燒感減少了些,他大口大口的喝著,少許的水從嘴角處溢位打溼了領口的衣服。
楚琉月看著這一幕眸子逐漸變得幽深,見差不多了就收起水囊,拿出一些稍微細軟的乾糧給他,“吃吧,別死了。”
霍靳明接過吃食,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是怨她的,她讓自己和霍家顏面掃地,她用盡骯髒手段將兩人繫結在一起。
可是一天下來卻只有她在護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