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芸此刻還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李燁晨會護她周全,然而當她聽到他說出的那番話後,頓時覺得如墜冰窖般寒冷。
“此事兒臣並不知情,是阮湘芸告訴兒臣秦安正在鬧瘟疫,兒臣心繫百姓,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前往。
哪知道這一切都是阮湘芸精心策劃的,還害得那麼多百姓無辜慘死,兒臣深感惶恐不安,但此事真的與兒臣毫無關係啊。”
李贇聽到李燁晨這番言辭懇切、推卸責任的話語,心中也算感到滿意,便將目光犀利地轉向另一邊的阮湘芸。
“阮湘芸,你可知罪?”
阮湘芸聽完李燁晨的話後,氣得兩眼發黑,一下子就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燁晨見到她昏倒之後,反倒暗自鬆了口氣,心裡暗暗慶幸,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阮湘芸身上了。
楚琉月看得無聊,她想,或許自己也差不多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赫敏姝也覺得無趣,一出狗咬狗的戲曲罷了。
“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吧?”
楚琉月一聽眼眸一亮,她是公主,她是她的侍女,她走了她也可以不用繼續待著了。
她微微點頭。
隨後赫敏姝就以想和父兄多說說話便提前離開了。
楚琉月看著身後的修羅場,醒來的阮湘芸撕心裂肺的控訴著李燁晨。
而李燁晨淡漠的在一邊看著,再加上齊昕說的投毒之人也是阮湘芸。
阮湘芸這下是徹底的逃不脫了。
楚琉月回來以後就自覺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他們一家人說著悄悄話。
聽著外面赫敏姝的撒嬌聲,她逐漸進入夢鄉。
次日醒來,楚琉月一出門就看見宮女們已經開始掛彩。
赫敏姝嬌羞的跑過來,“姐姐,皇上將我和李瑾宴的婚期定在了三日後。”
赫敏姝一臉嬌羞,其實不是皇上定的,而是李瑾宴自己等不及,去請旨的。
楚琉月驚訝的看著她,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摸著赫敏姝的小臉。
“敏姝我該走了。”
赫敏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隨後有些慌亂的看著她,“姐姐,你不參加我的婚宴了嗎?”
楚琉月看著她眼底的淚花,將視線挪開,“殿下會對你好的,你放心吧。”
赫敏姝哭著搖搖頭,“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姐姐你是在怪我當初說好和你浪跡天涯,現在卻要和李瑾宴成婚嗎?
那姐姐我不成婚了,你帶我走吧,我捨不得你。”
楚琉月被她一番言語逗笑。
“傻瓜,不是你想的這樣,看見你幸福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只是我還有事,已經耽擱久了,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蘇姑娘,你幫了本宮和敏姝這麼多,何不留下,本宮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李瑾宴摟著赫敏姝,熟練的拿出帕子來幫她擦著眼淚,“小哭包別哭了。”
“殿下若真想寫,便給點實際的。”
李瑾宴動作一頓,“也是,蘇姑娘當真要走?”
楚琉月點頭,隨後掏出一個藥罐來,“嗯,祝殿下和敏姝百年好合,這是我自己研製的祛疤膏,效果很好。
就當是給你們的新婚禮吧。”
“嗚嗚嗚,姐姐,你要是在外面覺得累了就回來找我,我養你。”赫敏姝推開李瑾宴,轉身抱著她。
“噗呲,好,說話算話啊。”
赫敏姝點點頭。
李瑾宴帶來兩大箱黃金,“蘇姑娘,小小誠意,還望笑納。”
“民女謝過殿下。”
楚琉月心滿意足,隨後將當初幫赫敏姝保管的東西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