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宬將楚惜安排在辦公室裡,還特意讓人給搬進一套嶄新的辦公桌椅,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不遠處。
害怕她無聊,他讓人買來了電腦,遊戲機等等。
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整一套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桌椅,粉色的電腦,在黑白灰主調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一如他沉悶索然無味的人生中多了一抹俏皮。
崔秘書在彙報工作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看向角落裡的那一抹粉色。
少奶奶正埋首搗鼓電腦,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她漂亮的臉上緊皺眉頭,鼓著臉 ,像是在和什麼為難的東西做鬥爭。
“崔秘書。”
崔秘書立刻回神,“在。”
“念。”
因為眼睛看不到,所以檔案合同都沒辦法過目,需要人念出來。
知道易總失明的人屈指可數,崔秘書作為心腹也是知道的,此刻戰戰兢兢的念合同。
絲毫不知,看似認真聽合同的男人實則分心了,在聽著旁邊人沒有規律的敲著鍵盤。
斷斷續續,時而很快,時而停下來。
他甚至能想象出來,此刻的她會皺成苦瓜臉。
思及此,他沒忍住笑了笑,這把崔秘書給嚇壞了,聲音都顫了顫:“老闆,這個季度虧損的部分……”
他掛著淡淡的笑意,難得沒有生氣,“嗯,繼續。”
一個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
楚惜終於暫告一段落,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腕,忽然發現桌面多了一杯熱牛奶。
她轉頭看了看正在專心致志處理公務的易宬和崔秘書,而他桌面上的杯子已經空了。
她順手拿起來,準備給他加水。
等她離開後,易宬才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一個不留。”
崔秘書心裡一緊,“是,老闆。”
原來老闆不是心慈手軟了,不過是因為少奶奶在一旁,有所收斂。
楚惜拿著杯子,找茶水間。
但一整層都是總裁的私人地方,太大了,她初次來,找不著地方,最後還是助理發現了她,趕緊上前:“太太,您怎麼在這裡?”
“我想來倒水,沒找到茶水間,請問在哪裡?”
生活助理哭笑不得,“太太,茶水間在辦公室旁邊呢,您下樓了,不如我帶您去吧。”
“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應該做的。”
助理激動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回去和大家八卦,太太近距離看更美!她都快彎了!
助理帶著楚惜來到茶水間,恰好碰見有人在訓斥:“只是讓你打掃一下茶水臺,你竟然將咖啡豆都給丟了?!你知不知道那些咖啡豆有多精貴?!你有沒有腦子啊!”
然而被訓斥的人似乎並不服氣,還反駁了一句:“那個東西喝著不健康,他不能喝。”
經理差點被這句話給氣暈過去 ,“什麼健康不健康!輪得著你管易總的健康問題嗎?!”
“他大病初癒,喝咖啡對眼睛不好,要喝菊花茶,清肝明目。”
這聲音太過熟悉。
楚惜抬頭一看就認出來了,是陳杏兒,那個救了易宬的漁女。
經理不知道身後站著太太,這會被氣得恨不得將這新來的員工給掐死!可偏偏這員工是崔秘書安排進來的,不好隨意解僱。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什麼清肝明目,你腦子有病嗎?!”
陳杏兒卻張嘴就說:“他的眼睛瞎……”
楚惜立刻打斷:“你們在做什麼。”
經理回過頭,大吃一驚,立刻上前誠惶誠恐的說:“太太,您來了,打擾到您了,我這就將人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