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肯定會達到。皇上返京,有二大優點。一是隻有皇上返京,才一可以鼓舞京內將士,奮勇抵抗,還可撫慰,增強信心。二來可以證明清政府仍然存在,對於破除謠言,安定民心穩定全國的局勢。第三,只有進京,才足以表明我大清王朝尚未潰散,不會讓那些諸多的外國公使、商團誤解。”董誥說到動情處,涕淚交加,令在場的榮郡王綿億大受感動,他是嘉慶帝的親侄子,當時也跟著董誥說話,一邊安慰董誥一邊對沉默不語的嘉慶說:“皇上啊,宮裡尚有大批親人處在惶恐之中,他們都在渴盼您早日回京呢,即使從單純的血親關係來說,也應當代為分憂,況且皇上又是萬乘之君呢?”
嘉慶帝望著眾人,默默地站起來,踱至行宮裡的內屋,一個人俯在桌案前,思索翻滾。他想,返回盛京絕對不行,這不是臨陣逃亡嗎?各族王公、在京的親王以後還敢實實在在的服貼朕嗎?不僅如此,恐怕此舉還將牽扯到自己的子孫後代,那後果更不堪設想了。去蒙古那顯然降低自己的神武威略,丟失了大清朝的尊嚴,倘若留在白澗行宮,躊躇不前,只會表示出自己軟弱無能,胸無成竹,還是冒險進京!
嘉慶帝決心已定,他馬上召叢集臣,對忠勇有功的皇二子綿寧大加褒獎,嘉慶帝說:“朕對在這場鬥爭中的有功人員,定要一一封賞。但是,朕感到,應首先封二子綿寧為智親王,其餘皆論功行賞。眾愛卿可有異議?”
託津說:“萬歲,皇子綿愷、貝勒綿志也應封賞。”嘉慶帝道:“那是自然,還有九門副提督塔思脫。護軍統領楊澍增以及其他諸位帶兵增援的各室王公。”眾臣正議論問,又是快馬的飛奔聲從腳下傳來,嘉慶帝不禁心頭一緊,眾臣也跟著緊張起來,不知是福音還是禍訊。
此時,已是下午五時左右,嘉慶帝率領眾臣步出行宮,西斜的日頭泛著白光,照在他們身上。嘉慶帝的肩頭有微微顫動。迎面走來的不是一般的旗牌官,而是儀親王永璇。
聽完永璇的訴說,嘉慶帝知道,回宮已根本不礙,決定立即回京。
十七日,嘉害帝一行即抵達燕郊行宮。是夜,嘉慶帝才是真正的不眠。紅腫的雙眼不時掠向深邃的夜空。該怎樣向天下交代呢?
一篇“自我檢討”式的《硃筆遇變罪己詔》刻發天下:
“朕以諒德,仰承皇考付託,兢兢業業,十年有八,不敢暇豫。即位初,白蓮教煽亂四省,命將出師,八年始定。方期與或赤子永樂昇平,忽於九月初二日,河南滑縣又起天理教匪,然此事究在千里之外。猝於九月十五日變生財腋,禍起蕭牆,天理教逆匪犯禁門,入大內。大內平定,實皇次子之力也。
我大清國一百七十年以來,定鼎燕京,列祖列宗,深仁厚澤,朕雖未仰紹愛民之實政,亦無害民之虐事,突遭此變,實不可解,總緣德涼愆積,唯自責耳。
然變起一時,禍積有日,當今大弊,在因循怠玩四字,實中外之所同。朕雖再三告誡,舌敝唇焦,奈諸臣未能領會,悠忽為政,以致釀成漢唐宋明未有之事,較之明季挺擊一案,何啻倍蓰,思及此,實不忍再言矣。
予唯返躬修省,改過正心,上答天慈,下釋民怨。諸臣若願為大清國之忠良,則當赤心為國,竭力盡心,匡朕之咎,移民之俗;若自甘卑鄙,則當掛冠致仕,了此一身,切勿尸祿保位,益增朕罪,筆隨淚灑,通諭知之。”
眾大臣聽了,無不面紅耳赤,自愧深責。
十九日上午,嘉慶抵達京城,諸王公大臣侍衛等迎駕於朝陽門內,大家鼻子一把,眼淚一把,其悲傷哀情,連在馬上的嘉慶帝有些坐不住了,緩緩入宮,諸多王公大臣,跪聽《罪己詔書》,大家都不禁失聲痛哭起來……
嘉慶帝止了眾人的哭聲,拉著綿寧的手說:“朕為有你這麼一位兒子感到高興啊!”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