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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色匆匆,想來有要緊事。可是今日人太多,他們不想和這麼多的人夾雜在一起,所以只好歇歇,等人少了再走。”

眼看太陽偏西,申時已過,高郵縣大街上的人漸漸散去。北門外的這群人開始向城內進發。

這群人來到縣城內最大的一座酒樓門前停下。

酒樓名曰:“第一樓”,正好在縣衙斜對面,共兩層,顯得十分氣派、寬大。

馬車上走下一名年輕公子,頭上戴著黑色斗笠,斗笠邊沿用黑紗罩著,誰也看不到他的臉。公子一身寶藍色緊身長袍,扎襟箭袖,腰束玉帶。他抬頭看了看酒樓的門臉,然後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進酒樓。兩名中年刀客緊跟在公子身後走進酒樓。

跑堂的夥計拿著手巾板,趕緊跑到公子面前,臉上擠出燦爛的微笑:“各位爺裡邊請。”

公子身後的刀客向前跨出一步,來到夥計面前,對夥計說道:“樓上可有雅間?”

夥計急忙答道:“有,客爺們都坐雅間嗎?”夥計瞅瞅刀客身後。

刀客搖了搖頭,說道:“不必,給我們一間即可,其他人給我安排在大廳好了。雅間最好臨街靠窗。”

夥計面現難色,說道:“幾位爺,雅間確實有,但不臨街,有窗戶,也算明亮。”

中年刀客瞅瞅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不置可否,徑自向樓上走去。

夥計趕忙跑到前頭,將年輕公子帶到樓上。

門前的馬車被其他夥計帶到了後院。馬匹酒樓有專人進行飲喂,其餘的人紛紛都上了樓。

現在天還沒有黑下來,來酒樓吃飯飲酒的人很少,有個一兩位也只是在一樓打打尖,二樓空無一人。樓上整齊地擺放著二十幾張方桌,很是雅緻。

年輕公子走到臨街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身後一名年輕的侍從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方巾鋪在椅子上,隨後又在桌上鋪上一塊兒雪白的棉布。另一名年輕的侍從拿過來一個紅油漆木質提盒,雕龍刻鳳,精巧異常。侍從從提盒裡依次拿出玉杯、玉筷、玉碗、玉碟,還有一個金漆盒子,在白布上擺得整整齊齊。

旁邊的夥計看得眼睛有些發直,呆立不語。

年輕公子坐下後低低的聲音對刀客說了幾句。

刀客轉身對夥計說道:“這位小哥,找幾扇屏風把這張桌子圍起來,順便打盆水,淨淨手。”

夥計說了一聲:“好嘞”,轉身下樓找掌櫃商量。

第一樓的掌櫃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身材魁梧,精神矍鑠。剛剛這群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瞧這群拿刀動槍的架勢,他沒敢上前搭腔。

“掌櫃的,這群人好像很有來頭。那個年輕公子不僅要坐到臨街的桌子,還要用屏風圍著,看樣子不想讓別人瞧見。您是沒瞧見,那位公子老講究了,桌子、椅子都鋪了布,一套兒家事不是金的,就是玉的。我看這位年輕的公子簡直貴不可言。”說得夥計直作牙花。

夥計皺了皺眉頭,說道:“對了,掌櫃的,屏風怎麼辦?”

掌櫃的一指堂口的八扇屏風,說道:“你和李四幾個把屏風搬上去,在這幾位爺面前少說廢話。這群人絕對不好惹,趕緊把他們送走就得了。”

不一會兒,夥計們把屏風抬到二樓,將年輕公子三面圍了起來,只留窗戶一面,並在此留出一個很窄的過道。

夥計又打來了淨面水。

年輕公子洗臉、淨手完畢,接過身邊侍從遞來的毛巾,擦了擦。

其餘的侍從分別四人一桌各自坐好,共六桌,扇形將屏風隔出的雅間圍住,單獨留出一張緊靠雅間的桌子。

夥計笑著對年輕公子問道:“爺要上什麼茶?”

中年刀客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不要茶,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