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麗的青草地上,李民和程逸面對面站著,程逸面色有些不忍:“一定要這樣嗎,小馨是我看著長大的親妹妹。”
許蒲頓時如遭雷擊,難道程馨是被自己的親姐姐和李民一起算計殺害的?
李民嘆息一聲,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拉起來貼在臉頰上摩挲:“我也捨不得……但如果讓程叔知道了,他更加不可能同意你和我。”
程逸突然激動起來:“你叫我怎麼忍受得了?!”
他悲傷地注視著程逸的眼睛:“都是我的錯……但我沒有辦法了,誰讓我喜歡上你了呢?”他輕輕地摸摸程逸的臉頰:“我只能選擇你,任何時候,都只能選擇保護你,小馨……是我對不起她,我做了這樣的錯事,我對不起她。”
程逸哭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我們都對不起她。”
許蒲清楚地知道這是夢,但夢不會沒有根據,這場景他也不可能見到過,那麼他是透過誰的視角看到這一切的?
他四處尋找,發現一棵枝葉繁茂的槐樹,程馨躲在後面,背靠著樹幹,哭得不能自己。
她全都看到了,聽到了,她知道李民和程逸要做什麼。
他想走過去,安撫這個悲痛欲絕的少女,卻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消散,畫面破碎,他醒了過來。
視線回攏在天花板上,許蒲回過神,發覺自己躺在謝南迴的客房裡,他翻身下床,摸到那塊木牌,突然有點無力,他能找到真相,但他能為程馨報仇嗎?二十年前的老案子,程家有意庇護這個女婿,而現今李民已經成了市長,他找出真兇又如何?兇手依然無法繩之以法。
許蒲沉默許久,低聲說:“我……會找出真相。”
今天是工作日,依然要上班,許蒲決定趁早上這會兒時間搬回去,反正九點鐘上班,他和謝南迴的住處相隔不過十分鐘的腳程,全當晨跑了,而且就算遲到也沒有關係。
許蒲有點好笑,他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現在連遲到都不當一回事兒了,果然是給零番隊懶散的氛圍慣的。
他出房間去洗漱,一推開門,就看到謝南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頓時有點尷尬,難道他要揹著包從謝大大眼皮子底下搬走?雖然細想一下這樣確實沒什麼不妥,可許蒲總覺得有點詭異。
他收拾好自己,把床單枕套一股腦撥下來扔進洗衣機,滿意地看著滾筒洗衣機運轉起來,回房把包背出來,他站在客廳,對謝南迴說:“我走了。”
見謝南迴要起身,許蒲連忙又說:“就十分鐘的路,不用送我了,這段時間多謝你了,再見。”
謝南迴仍然堅持的走到許蒲跟前,許蒲心想你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沒想到謝南迴突然伸手,許蒲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揹包已經被他給剝了下來。
許蒲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道:“???”
“不要走。”
謝南迴用一種低沉的嗓音緩緩吐出這三個字,許蒲只覺渾身一陣顫慄,隨即心想他一定帶錯了耳朵。
他直接把許蒲的包放回客房,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看著他淡淡地說道:“還沒有結束,你不要急著走。”
許蒲抓狂地心想你昨晚幹嘛不說,面上卻不敢質問,只能默默地噢了一聲,看看紋絲不動的謝南迴,又憋屈地補了一句:“那還要繼續麻煩你一段時間了。”
謝南迴聞言居然衝他笑了一下,混血美男深邃的藍眼睛裡盛滿愉悅輕鬆的笑意,慢條斯理地走回沙發上坐下繼續看報紙,過了一會兒,低沉悅耳的聲音才從報紙背後輕飄飄地傳來:“不麻煩。”
許蒲只覺心臟再次猛烈地擴張了一下,他懷疑地頓了頓,隨即有點擔憂地想著最近心臟舒張壓有點不太對,下午是不是要請假去醫院看看。
一進零番隊,許蒲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