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乖乖張開嘴巴,此刻他只怕除了張口、呼吸、眨眼,其他任何事也做不了了……
良久後,那女子已經將一碗藥都喂著沐臨風喝了下去,這時才站起身來,對沐臨風道:“你好好躺著,你大傷初愈,而且還發燒了,失血過多,需要調養,不要著急……我先出去了!”說著端著藥碗走出了房間。
那女子剛走,就走進來一個男子,一身灰衣,留著一縷山羊鬍,見到沐臨風后,立刻道:“你還真是命大啊……”
沐臨風沒有猜錯,這個男子正是之前遇到過的胡言胡郎中,只見胡郎中走到床前坐下來,這才伸手過來拉過沐臨風的胳膊,在沐臨風的手腕上號了號脈,隨即又伸手探了探沐臨風的額頭。
沐臨風這時乘機看了看房門外,門外一片樹林,而房間內的裝飾也十分簡陋,看來不像是在福州的鄭府,正想著,卻聽胡郎中道:“唔,你的體格真是出奇的好嘛……燒已經退了……但是你失血過多,要好好調養幾天才行……”
胡郎中正說著,見沐臨風眼神閃爍,連忙道:“你定是想知道這裡是哪,是什麼人救了你是吧?”
沐臨風這才吁了口氣,道:“惜玉在哪?”
胡郎中聞言奇道:“什麼惜玉、憐香的……是老朽在建寧西側的山谷中發現你的,見你還沒死,就將你帶回來了……”
沐臨風見胡郎中說話語氣平和,不似乎說謊騙他,心中暗道:“莫非剛才我真是聽錯了?”想著連忙問胡郎中道:“這裡是哪,我還在建寧麼?”
胡郎中聞言搖了搖頭,道:“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休息……”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這才轉身道:“你現在已經在撫州了,可以放心了吧……”
沐臨風這時道:“我的那般將士呢,有沒有活口?”
胡郎中聞言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沐臨風躺在床上,腦子一直在胡思亂想,知道夜幕慢慢降臨,剛才給沐臨風喂藥的姑娘又端著一碗稀粥走進了房間,一口一口地喂著沐臨風吃完,這才又端著空碗走出了房間。
沐臨風知道這女子聽不見,也不想與她說話,反正她也是聽不到,隨即想動彈幾下看看,見仍是沒有力氣,這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沐臨風模模糊糊中,似乎又聽見了鄭惜玉的聲音道:“胡郎中,他的病情怎麼樣?”
沐臨風聞言立刻睜開了眼睛,發現四周出奇的靜,等了好久也沒聽見胡郎中的回話,這才喃喃道:“莫非是夢?”
過了良久,傳來了胡郎中的聲音道:“嫣然……嫣然……唉,我倒也忘記你聽不見了……唉……適之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的,自己的妹妹耳朵不方便也不是不知道,真是個混球……”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顫道:“適之?莫非是胡適之?”隨即想到,昨天那女子和自己說,胡郎中是她爺爺,那麼這個女子就是姓胡了,而她的哥哥叫適之,也就是胡適之了?
沐臨風想到這裡,心頭一怔,暗道:“胡適之是胡郎中的孫子?看來胡言這老小子還不知道胡適之死在老子手裡,不然不會這麼好心,還救自己!”
沐臨風看了一下週圍,又努力地想坐起身來,雖然能動彈了,但是依然沒有什麼力氣,隨即放棄了,暗道:“看來傷勢一好,要立刻離開這裡,若是讓胡言知道自己殺了他孫子,自己還有命在麼……”
沐臨風正想著,卻聽胡郎中這時又道:“你還是回去吧,我會好好看著那小子的,你這是做什麼,既然想要看他,又不想讓他知道……唉……真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
良久之後才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那麼就有勞胡郎中你了,明日我再來……”
沐臨風聞言心中一動,知道原來都不是自己做夢與胡思亂想,的確是鄭惜玉的聲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