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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的悽清。

秦仲海尋思道:“這次若再救不活她,那就連大羅神仙也沒法子了,唉!只有一賭吧!”他小心翼翼,摸準言二孃心口的方位,再次用刀柄擊下,這次力道已然小了許多,只見言二孃上身一震,手腳微微動了一下,秦仲海大喜,連忙盤坐在她身前,兩手抓住她的掌心,將內力源源不絕地輸了過去。過了小半個時辰,言二孃臉色由白轉紅,慢慢地開始呼吸,秦仲海不敢怠慢,更是全力施為,頭上冒出嫋嫋白煙。

大雪不絕落下,在兩人身上,但給秦仲海的剛猛熱氣一逼,全數化為陣陣水氣,在兩人身遭圍繞。

又過了半個時辰,只聽言二孃嚶嚀一聲,張開了眼。

秦仲海大喜道:“你活了!你活了!”言二孃自不知身在何處,一雙鳳眼朦朧朧地看著秦仲海,說道:“這是哪裡?可是地底冥府麼?”秦仲海哈哈大笑,說道:“是啊!我便是牛頭馬面,卻是那專灌湯藥的孟婆!”言二孃逐漸清醒,猛地覺得身上寒冷,低頭看去,卻見胸前衣衫已被人剝去,她又羞又急,登時一個耳光往秦仲海臉上打去。

秦仲海急忙閃避,喝道:“你現在身體尚虛,千萬不要動手!”言二孃掩住衣衫,叫道:“你……你這登徒浪子,居然趁我昏迷時非禮於我……我……我跟你拼了!”說著撲上前去,便要搶奪秦仲海腳下的鋼刀。

秦仲海往後縱躍,喝道:“你不要錯怪好人,我見你命在旦夕,這才出手相救,你別恩將仇報!”言二孃身子一動,胸前肋骨忽地劇痛,她側著身子,緩緩地仰天倒下。

秦仲海忙道:“你現下覺得怎樣?可是胸前疼的厲害?”他方才出手過重,居然將言二孃的肋骨打斷,心下甚是過意不去,這時便想上前察看。

言二孃見他走近,尖叫道:“你走開!不要看我!”秦仲海慌道:“我若不看你,卻要如何替你接骨治療?”言二孃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此時上身裸露,如白雪般柔嫩的胸脯已被外人看去,霎時心中一悲,忍不住放聲大哭,叫道:“你不要管我,讓我死了吧!”秦仲海嘆息一聲,走上前去,蹲在言二孃身邊。

言二孃又羞又急,驚道:“你的髒爪子不要碰我,我是出嫁的婦人,你萬萬不能靠近我!”秦仲海嘆道:“唉……他奶奶的‘嫂溺援以手’,若是這般迂腐,今夜必然活活凍死在這裡,要不便給痛死。”言二孃垂淚道:“我是有丈夫的女人,全身到腳都是他的,絕不許別的男人看上一眼,你若是辱我,我只有死給你看!”秦仲海見雪勢漸大,忙道:“我只是想要救,絕無歹念,你不要多心了。”說著伸出手去,抱住了她,便要替她接上胸脯的斷骨。

言二孃又羞又怕,忽然啊地一聲,猛地尖叫,那尖叫聲震山岡,驚傳數里。

秦仲海惱羞成怒,嘿地一聲,站起身來,大聲道:“你這女人家好不識相!想我秦仲海走遍叄山五嶽,誰不當我是一條好漢?只有你這女人,硬是把我想成登徒浪子,在此做那淫穢骯髒之事!死的吧,我自走了!”他火氣犯起,當下大踏步離去,心道:“這女人好不麻煩,一下要死,一下要活,居然還把我當成下叄濫的小人,真他媽的白做好人。”他快步離去,卻遲遲聽不到那女子的聲音,想來她定是硬氣倔強,不肯出言相求。他心下剛硬,毫不理睬,便自離去。

誰知又走出幾步,忽然聽到那女子悲悲切切地哭了出來,那哭聲甚是低沈,好似隔了什麼物事,想來這女子甚是高傲,不願自己的哭泣被秦仲海聽到,必是用手掌遮掩哭聲。

秦仲海聽了一會兒,想起那女子柔弱可憐,二十年來卻要肩負血海深仇,實在讓人憐憫同情,他嘆了一聲,低身撿了幾根平整的樹枝,一會兒好替她接骨,跟著轉身回去。

言二孃正自啼哭不止,忽見秦仲海回來,陡地大叫道:“你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