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本宮別無選擇了麼?”
羅摩什微微一笑,道:“公主不必擔憂,只要公主能隨小僧而去,小僧非但保住公主的性命,日後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盧雲與公主對望一眼,都不知他“不可限量”四字是何意思。
羅摩什看出他們的疑惑,便自一笑,道:“眼下我們四王子便要登基即位,接任可汗,照小僧的意思,公主何不趁勢嫁給吾皇?公主此次西來,只是奉命和親,說的難聽些,大漢天子本就不在意公主嫁的是什麼人,只要能使中國邊境安穩,他便放心了。我主四王子英明有為,年少英俊,遠非喀喇嗤親王所能相比,還請公主深思。”
公主臉色一變,想不到四王子居心如此,居然想趁勢接收乃兄未過門的妻子,無論這個達伯兒罕多麼差勁無聊,她也不能做這等變卦逆倫之舉。只聽她森然道:“國師所言差矣,本宮雖只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禮法教養,自來兄嫂不可戲侮,四王子叛逆在先,已是萬分不該,現下又要據嫂為妻,這是何等失德之事,本宮寧願一死,也不能答應。”盧雲聽了這話,不禁暗暗喝采:“好一個銀川公主,無怪天下百姓對她如此敬愛仰慕。”
羅摩什搖頭道:“公主不為自己打算,也該為中國百姓合計合計啊!四王子大軍開抵玉門關後,便要殺入中原,據土為王。你若是做他的王妃,日後中國軍民的待遇定然好上許多。”
盧雲聽了這話,不禁大怒,喝道:“胡說八道!玉門關守軍五萬,屏障天險地勢,豈是你們區區幾萬軍馬可以打破的!”
羅摩什淡淡地道:“天命在我四王子,日後他入主中原,稱霸當世,你便知道厲害了。”
盧雲與公主聽他語氣滿是自信,不由得對望一眼,心下都是暗自駭異。
羅摩什微微一笑,道:“我言盡於此,這就請公主隨我走吧。”盧雲跳了出來,沈聲道:“你想帶走公主,要看你本領是不是夠得上。”說著揮動手上彎刀,傲然看著羅摩什。
羅摩什搖頭道:“可惜啊可惜,既然好言相勸不成,小僧只有得罪了。還請兩位小心了。”
只見他緩緩伸指出來,朝盧雲點去,招式平庸至極,指上更是全無力道。盧雲不知他有何玄虛,當下舉起彎刀,往他手指削去,堪堪砍到羅摩什手上,卻見他屈起指頭,輕輕往刀上一觸,只聽“當”地一聲大響,彎刀忽爾碎裂,跟著一股奇異的陰勁傳向盧雲掌中。
盧雲心中訝異,他曾與卓凌昭、安道京等人對招,也曾中掌受傷,卻不曾被這等怪異陰勁襲體,他見這番僧武功怪異,當下深深提起一口真氣,跟著掌上發勁,想化解掉敵人的陰勁,誰知那陰勁雖然微弱,但卻凝聚一點,有如尖針,盧雲連連使力,卻是消之不去。忽然掌中一痛,那陰勁更是穿入掌心,硬往盧雲體內鑽了進去。
羅摩什嘆道:“施主太過託大了,居然硬接本座的‘幽冥玄氣’,和尚雖無殺人之意,但施主卻要因此而死,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說著口中竟念起“往生咒”,已然開始替盧雲超渡,真可說是傲慢至極。
這個羅摩什的武功乃是吐番國一路,名喚“幽冥玄氣”,擅以陰勁傷人,武功家底與楊肅觀等人遭遇的番僧大致相同,那時韋子壯便曾駭異於眾僧的指力高強,楊肅觀更以幾名番僧的指上功夫厲害,足與少林“大力金剛指”相匹敵,足見這“幽冥玄氣”的威力。只是鄭州所遇的幾名番僧乃是眼前這羅摩什的徒子徒孫,此刻盧雲不幸遇到這個宗師人物,恐怕性命堪憂。果然甫一接指,羅摩什便開始為他超渡,可說自信之至。
盧雲面色鐵青,只覺那內勁如同毒蟲般地鑽入經脈,說不出的痛苦難熬。這武功便如崑崙山的絕招“劍蠱”一般,也是以陰勁裂心破肺,殺人於五髒六腑間。若是伍定遠在此,定會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