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入書房,伍定遠見他如此坦然,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甫進書房,李鐵衫劈頭就道:“伍兄弟,你這張字條是如何得來的?”
伍定遠把崑崙山如何劫鏢滅門,自己如何上白龍山求見止觀、如何被崑崙山追殺等事簡略說了,李鐵衫嘆了口氣,搖頭道:“止觀啊止觀,老夫早已是廢人一個了,你又何必再把我扯下水?”
伍定遠見他神情蕭索,忙道:“不瞞前輩,止觀大師原本不願多管閒事,但‘九州劍王’方大俠看得起在下,便託他賜下一隻錦囊,在下這才得了這張紙條。”他想“九州劍王”是何等來頭,只要托出此人名號,定會多些助益。
果然李鐵衫聽到“九州劍王”四字,登時全身一震,他拿出字條,低聲念道:“鐵劍風骨應猶在,不負怒倉結義情。眾兄弟們啊!大夥兒可有二十年不見了……”他出神片刻,兩眼猛地放出奇異神彩,大聲道:“伍兄弟,李某人雖然久已不問世事,只是崑崙山如此囂張,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豈能束手旁觀?兩位放心,這件事我是管定了。”
伍定遠聽他這般說,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李鐵衫願意出手相助,活命希望多了幾成,憂的是李鐵衫出身不正,乃是盜匪之流,自己若是欠了他的恩情,將來說不定後患無窮。但此際性命危殆,如何能挑三揀四,只有靜觀其變了。
李鐵衫問道:“伍兄弟,這次崑崙山來了哪些高手?”
伍定遠對崑崙山的情形不很明瞭,無法回答,靈音介面道:“老衲這兩日與崑崙山諸人交過手,其中一個叫‘劍影’錢凌異,手上的‘無形劍影’頗為了得。”
李鐵衫冷笑一聲,道:“這小子還沒死啊!靠著一把破銅爛鐵在江湖上鬼混,居然還沒給人宰了,這次他若有膽子上我莊裡撒野,老子讓他‘劍影’永遠消失無形。”李鐵衫似乎與崑崙山仇怨極深,一出口就沒好話。
靈音又道:“這錢凌異不難對付,老衲所憂者,乃是‘劍寒’金凌霜與‘劍蠱’屠凌心二人。”
李鐵衫道:“這兩人武功不弱,尤其那金凌霜,老夫過去和他交過幾次手,哼!不過那也算不上什麼!”
伍定遠聽這李鐵衫說話語氣,好似有十足把握對付金凌霜、屠凌心、錢凌異等人,心中便想:“這李莊主口氣好大。”
過了片刻,李鐵衫又道:“大師,你還與崑崙山何人交過手?”
靈音搖頭道:“沒有了,就只有這幾人。”
李鐵衫嗯了一聲,點頭道:“只要卓凌昭沒來,一切都好辦。”
靈音伍定遠聽他提到卓凌昭時,聲音竟然微微發顫,顯然又是興奮,又是忌憚。兩人都是一奇,不知他何以對崑崙山其他人如此輕蔑,卻對卓凌昭如此在意?
伍定遠問道:“聽李莊主說來,這卓凌昭很了得麼?”
李鐵衫搖了搖頭,嘆道:“這卓凌昭若要親自出手,咱們根本不必打了,恐怕還得連夜逃走。”
靈音與崑崙山諸人交過手,自忖憑著自己的功力,加上李鐵衫的“鐵劍九式”,想要抵禦崑崙門人,雖不敢自稱必勝,但要保住眾人性命,也應綽綽有餘。
他見李鐵衫面帶憂色,忍不住道:“李施主,這崑崙山的確高手眾多,但老衲若與金凌霜、屠凌心等人單獨過招,斷無落敗之理。眼下合你我二人之力,就算那卓凌昭親來,也不至大敗虧輸。施主何必發愁?”
李鐵衫微微一笑,道:“大師,我與你的武功相較如何?”
靈音思索了一會,他知李鐵衫以剛猛劍法聞名,心中盤算了一會兒,說道:“你我伯仲之間。”
李鐵衫道:“大師太過抬舉在下了,我若與大師動手,大概可撐上五百餘招,方會落敗。”
靈音合十道:“施主過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