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地上還有摔碎的瓷器。
宋開皺了下眉頭,怎麼感覺不像是進了個名人的府上,倒像是進了個剛剛破落的家中。
青娘看著周圍的情形,捂著嘴直樂,道:“郎君,這個老頭也真是的,大門修建的這般奢華,家中卻是一派狼藉。”
宋開也是無奈的笑了起來,“怪不得一聽說咱們是來刻章的,便著急把咱們往家裡請,原來是他們家無米下炊了。”
青娘也是笑了起來,“這就像是郎君你說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開兩個人均是笑了起來。
還沒靠近大廳,就聽“砰”的一聲脆響,接著是老頭叫罵的聲音:“給我滾!再也不要回來!你個逆子!”
“爹!爹你等著,我一定會把所有的東西都贏回來的,”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微微有些胖的男子從大廳裡衝了出來,手中那抓著一個金色的刻章。
“你把那金章給我留下!咱們老張家可就指著那個金章……哎喲,氣死我了,你這個逆子,可氣死我了!”屋裡傳來老頭的大口喘氣聲。
那胖子回頭擔憂的看了眼,見沒什麼大事,捧著金章就奔出了府院。
宋開和青娘對視了一眼,趕緊走近廳中,那個年過花甲的老奴也跟了過去,進了廳中。
廳中,一個有些瘦削的老頭,正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看到宋開和青娘,老頭掙扎著站了起來,道:“兩位,請坐,讓……咳咳,讓二位見笑了。”
那老奴給老頭拍著後背,“老爺,你就不要生氣了,少主子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是……可是我的金章啊,”老頭閉著眼,痛惜的喊叫著,“那可是咱們張家的傳家寶,我要一代代把它給傳下去的。”
宋開見兩個老頭又要嘆氣,趕緊說道:“兩位老丈,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位是?”老頭開口問道。
花甲老奴趕緊說道:“老爺,這兩位是來求章的。”
“哦,原來是客人,讓二位見笑了,我是張運銀,請問二位要刻些什麼?”張運銀稍稍坐正,老臉努力放平緩,做出一副大師應該有的姿態。
宋開拱了拱手,“這番來的冒昧,其實我們兩位,主要是仰慕章老您的名聲,所以想請您教授一些最基本的刻章技法。”
張運銀一聽這話,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你們是來偷藝的?”
老奴一聽,也立馬道:“兩位,你們這可就不地道了,刻章的功夫,乃是我家老爺最寶貝的事情,也是我們老爺的絕技,二位怎麼能這般……這般……這般無恥呢。”
宋開心中不由鄙夷,不過再仔細一想,現在這個時代,說不定這老頭的刻章技術還真的是保密的,不像是後世,小學生弄塊橡皮都能刻的有模有樣的。
“就是指點一下,讓我們二人知道基本的功夫就行了,”宋開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塊大金錠子。
看到五兩重的金錠子。老奴眼睛亮了起來。立馬轉頭對張運銀說道:“老爺。我看這二位也挺誠心的,更何況,只是學習基本的刻刀方法,可以教給他們。”
“閉嘴!那是我祖傳的手藝,這點金子就想收買我嗎?”張運銀大義凜然。
“不教拉倒,走,郎君,咱們還不學了呢。不就是刻章嗎?摸索下子也就是了,”青娘很不爽,撅起了小嘴,拉著宋開的胳膊就走。
那老奴一見宋開真的要走,趕緊說道:“慢著,慢著,二位請等一等。”說著,老奴轉頭對張運銀道:“老爺,咱們現在是能賺些是些了,最起碼。可以趕緊把少主子拿走的那個金章給贖回來啊。”
“贖回來有什麼用!贖回來他打麻將打輸了錢,還是得給我拿去當了!”張運銀氣憤的鬍子直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