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張翰應該是怕了那些氏族,想辭官來明哲保身。
張翰聽到這話,嘴角頓時一抽,心裡後悔當日說出那番言論。
要不然,就不會被秦皇如此利用。
明明說好的只是討論治國之策,怎麼到最後成他上書了。
他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總感覺一把劍就懸在自己的頭頂。
想到這,他哭喪著臉,看著秦皇,說道:“陛下,臣家中尚有六旬老母,下有三歲幼孫,實在是不能再為陛下操勞了。”
“唉,朕本來想好好栽培愛卿,畢竟,此次你立了大功。”
“既然愛卿想辭官回鄉,那朕只能忍痛割捨了。”秦皇低聲一嘆,無奈說道。
說起來,確實是自己利用了他。
不過,此人本身就是李儀的人,他倒不會產生什麼愧疚。
“臣,謝陛下恩准。”
張翰心裡一喜,連忙俯首謝道。
至於栽培不栽培的,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他現在就想快點離開秦都,找個地方隱姓埋名。
時間悄然流逝。
距離鍋底撈尋找共同開設新鋪的人,只剩下三天時間。
這一日,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了鍋底撈。
“客官好,一位嗎?”一名酒保看到來人,迎了上來。
“叫你們郭掌櫃出來。”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語氣高傲地說道。
“這……”
“客官你稍等,我這就去叫。”酒保見他神色倨傲,穿著富貴,不敢怠慢,連忙轉身朝著二樓跑去。
中年男子掃了一樓一眼,隨後走到旁邊凳子上坐了下來。
噔噔噔
一陣下樓的腳步聲響起。
郭燦帶著酒保走了下來。
看到中年男子的一瞬間,郭燦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意外。
他怎麼又來了?
郭燦心中暗自琢磨,腳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拱手道:“陸掌櫃有禮了。”
陸掌櫃轉過頭來,坐在凳子上,敷衍著回了一禮:“郭掌櫃別來無恙。”
郭燦微微一笑,看了眼一樓的人,輕聲說道:“一樓喧鬧,不如陸掌櫃隨在下到二樓坐會?”
說著,他側開身子,伸手示意。
“好。”
陸掌櫃點了下頭,站起身來,率先朝二樓走去。
“上點水。”
“諾。”
郭燦吩咐完酒保,快步跟了上去。
二樓與一樓截然不同,整層都是單獨的隔間。
郭燦往前走了幾步,開啟一個房門,伸手說道:“陸掌櫃裡面請。”
陸掌櫃點頭示意走了進去。
二人進到房間,一起坐下。
“郭掌櫃今日挺忙吧?”
陸掌櫃目光促狹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
郭燦心裡一動,擺了擺手:“都是一些繁瑣之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