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元寶大人的馬桶都換成了金子的。
孟扶搖的新宅子很招搖,她硬生生買下三個大戶院子,聯成裡外七八進,一進比一進裝潢騷包,尋常人只能進她的第二進,其實她只是為了將附近這塊地面都圈入自己勢力範圍,從她的院子的第六進一個房間的暗道下去,走出不多遠,便是戰北野那處秘密據點。
戰南成邀請,不過是雙方的又一輪試探,孟扶搖顛兒顛兒換了衣服準備過去,在花園裡被宗越攔住,毒舌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勁裝,道:“又要去騙人了?”
孟扶搖望天,這娃什麼時候能一開口說句好聽的呢?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的氣質。
“既然要騙,乾脆幫你騙得更徹底些。”宗越遞過來一個小小的蠟丸,“找機會掰開,灑在戰南成袖子上。”
“哦。”孟扶搖接了,也沒問什麼用途,突然若有所思道:“其實我很想什麼時候殺了戰南成算了,省得忍著嘔吐和他周旋,可惜戰南成自從上次被挾持,現在越發小心,誰也近不得他身了。”
“你現在殺他也沒有用,戰南成有太子,在外還有有權調動皇營的中樞三大臣,他死了,會有動亂,但未必能動搖大局。”宗越一口否定,又趕她,“盡羅嗦什麼,擋著我的藥圃陽光了!”
孟扶搖憤怒,一腳踩爛一株月見草,趁愛花如命的宗越殺人之前狼奔而出,百忙中還對蹲在窗臺上看好戲的元寶大人做了個暗示——等到宗越離開,元寶大人會代替她去好好“照顧”那些寶貝藥草的,撒撒尿啊施施肥啊什麼的。
戰南成派出迎接她的車馬在門口等候,一路到了天煞皇宮之南嶽山御苑,皇家儀仗一路排開,半山坡上紮了好些帳篷,拱衛著正中的金頂大帳,好些人聚在帳外侯傳,孟扶搖仔細一打量,笑了——都熟人咧。
那誰,不是前幾天大殿上扔劍給她叫她自裁的某某侯爺嘛?那誰,不是在某公主“自刎”時大叫“公主不可輕生”,很善解人意的救下某公主的某將軍嘛。
孟扶搖笑眯眯的過去,正聚在一起談論的眾王公貴族見她立即三緘其口,各自摸鬍子的摸鬍子望天的望天扯話題的扯話題——“啊,張小侯爺,今日這天氣著實是好,著實是好哈哈……”“呵呵王將軍,你今天這袍子足夠精神啊哈哈哈……”
“啊,張小侯爺,今日這天氣著實是好,烏雲蓋頂蜻蜓亂飛——啊,有隻蜻蜒落在你冠上了,我給你撣——啊,不用客氣,馬上就好——啪!”
孟扶搖一巴掌撣掉了張小侯爺的發冠,順腳一踩將發冠踩碎,對披頭散髮滿臉鐵青的張小侯爺微笑道:“總算把那該死的蜻蜓撣掉了……”張小侯爺眉毛一豎便要發怒,孟扶搖又尖叫:“哎呀,小侯爺這劍真漂亮,那天您要是扔這劍給我,保不準我一喜歡,就拿這劍自殺了,絕世劍下死,做鬼也風流……借我看看成不成?……哎呀不要這麼小氣嘛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嚓!”
“絕世名劍”一折兩斷,孟扶搖滿臉無辜的掂著那劍:“原來是個假貸!”
她謙恭的將劍塞回僵住的張小侯爺手裡,微笑:“只好委屈侯爺,當鴛鴦雙劍來用了。”
拍拍那青筋暴起想動手卻又被她輕鬆折劍那一手震住的張小侯爺的肩,孟扶搖哈哈一笑,一轉身,剛才圍成一圈的王公們早已做鳥獸散。
聳聳肩,孟扶搖大步跨向主帳,戰南成在帳門前看著,剛才一幕盡收眼底,卻沒任何表示,只和藹笑道:“孟將軍真愛開玩笑,只是這般縱情心性,容易得罪人。”
“草民是個粗人,”孟扶搖一攤手,咧咧嘴,“在哪裡都一樣,看不慣那些揖讓恭謙裝模作樣的德行,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得罪我,我揍!”
戰南成哈哈一笑,看出來心情愉悅,親自挽了孟扶搖的臂,道:“孟將軍千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