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內傷還沒完全痊癒,但相信只要不出意外,任何情形下都可一戰,大爽之下她十分興奮的伸手一撈,準備拖過長孫無極或者元寶來練練拳再說。
這一撈撈個空,睜開眼才發覺太子殿下不在,哎呀真好,難得他高風亮節不佔便宜,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他點倒她之後,她的便宜有沒有出現被佔現象,可就無從查考了。
元寶大人倒在,蹲在對面桌上它自己的小床前,垂頭舉著個白旗晃啊晃,孟扶搖噴的一笑,一把抓過它敲了個爆慄算是懲罰,高高興興出門去。
走過花園的時候,看見宗越在栽花,孟扶搖想起軒轅昀輸了以後並沒有離開天煞,每日守在她出現的地方探頭探腦試圖跟蹤,可惜孟扶搖身後,除了鐵成帶人護衛還有長孫無極的隱衛,軒轅昀跟了兩次未果,最接近戰果的一次跟到了只隔兩條街,結果興沖沖過去,卻撞上一堵牆,牆上畫一隻小烏龜。
小正太盯著那烏龜,眼圈又紅了。
當晚他就睡在那牆下,這看起來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居然就那麼露天蜷縮於一堵破牆下,有時爬起來,痴痴的看那個小烏龜,有時爬上牆頭,四處張望周圍的燈火,似乎想在那些繁星般密集的萬家燈火中,找出屬於宗越的那一盞燈
負責孟扶搖安全的鐵成躲在暗處看見,難得的起了側隱之心,回來告訴孟扶搖,孟扶搖聽了也唏噓,命鐵成給軒轅昀送被子去,鐵成在牆頭空投了被子就躲起來,聽見那孩子抱著被子喃喃道,“……是你麼是你麼……”聲聲低徊,愁腸百結,硬是讓粗莽漢子鐵成,也險些聽出眼淚來。
所以孟扶搖今天看見宗越心一動,不怕死的問他,“蒙古大夫,真的不見那昀公子?人家可是為了你,連真武魁首的機會都讓給我了。”
“如果你怕欠人情,你可以再讓回去。”宗越淡淡答,“只要你別來煩我。”
孟扶搖吐吐舌頭,灰溜溜向外走,二道門處看見雲痕,他負手看著院子中一株樹,看得入神,彷彿那上面有什麼絕世武學。
那上面只有幾隻亂叫的蟬而已。
孟扶搖看著他背影,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只好悄悄的想走過去,雲痕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突然道:“扶搖,裴瑗來者不善,你要小心。”
孟扶搖鼻子一酸,“嗯”了一聲,雲痕轉身,對她清和的笑,獨屬於他的清越氣質,不為跌宕磨難摧折。
他道:“等你凱旋。”
孟扶搖又“嗯”一聲,逃也似的出了門,門一開卻覺得有阻力,又用力推了推,才發現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
孟扶搖心情鬱郁怒上心頭,抬腳就是一踢,砰一聲門被踢開,門外什麼東西骨碌碌滾了出去,隱約還有低低“哎喲”一聲。
大門開處,有人於滿地泥灰中揉著眼睛抬起頭來,怯怯的揉著眼睛,又去揉被撞到的屁股,孟扶搖仔細的瓣認了一下那灰頭土臉的人,才發現居然是軒轅昀那小正太。
他怎麼找來的?看他那樣子,在這裡睡了一夜?
軒轅昀歪歪斜斜爬起來,看樣子睡僵了,扶著個門框對孟扶搖哀求,“孟將軍……我,我好容易找到這裡,你讓我見他一面,就一面,一面……”
孟扶搖瞅著他,覺得那種酸酸的心情又來了,慢吞吞道:“說了幾次,昀公子還是不明白,宗越那人是個牛性子,你越糾纏他越不會見你,你越要我介紹他越生氣,你何苦來?”
“我……我要回去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昀公子眼圈又紅了,孟扶搖看他的兔子眼就頭疼,這孩子怎麼就是個淚包呢,看這嬌生慣養的模樣,出來混什麼混?還要和宗越糾纏,宗越那是人嗎?吃了你你連骨頭都不剩。
想起這孩子的姓氏,孟扶搖心中一動,問,“公子姓軒轅,是皇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