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悔過,太太是會留條生路給小陳氏的——這本就是喜心所求;當下喜心連連叩頭代小陳氏謝過了紅裳。
紅裳只是輕輕一嘆並沒有再說什麼:小陳氏的心,同喜心
樣;所以就算她有心要饒了小陳氏,可能小陳氏並自己。
喜心不再擔心小陳氏後,更加心焦母親的病痛,便再次伏地求懇紅裳允她回家去看看母親。
紅裳聽到喜心的母親病重且是宿疾,當即便讓兩個婆子陪著喜心回家了;還給了喜心一些銀兩,並叮囑婆子們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請宵兒的祖父給喜心的母親請請脈。
侍書看著喜心走出屋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好一個丫頭,居然被她主子逼到如此地步。”然後又輕輕搖了搖頭:“再怎麼說,這個丫頭以後也不好做人了,被小陳氏害得不淺呢。”
魚兒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道:“太太不應該讓喜心回家的——果喜心不回家,還讓她回小陳氏的院子,那麼太太原來的打算還可以繼續;現如今,小陳氏回來後一定會知道,孫氏也就不會再上勾了。”
紅裳看著魚兒的道:“哪個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她母親病重,我們不能只考慮我們自己——我們的事情還可以設法,可是她母親的病情卻難說了。”
魚兒只能無奈的一嘆:“所才說好人難做啊!如果我們是壞人,就可以什麼也不聞不問,就是不許喜心回家,就是逼她回小陳氏身邊;那我們要收拾孫氏那些壞人,哪裡還用得著費許多的功夫與手腳?”
紅裳被魚兒:得一笑:“聽你這小嘴說得,好似你多狠心一樣!我可知道,你也不是個心硬的人,倒像是故意來試一試你們太太我的心性,是不是?”
紅裳一句話把四個丫都逗笑了。
紅裳吁了一口氣:“唉——,魚兒說對了,要引孫氏那些人出來,的確是要多費些手腳了。”
侍書個丫頭又開始寬慰紅裳,怕她真得憂心。
紅裳還沒有來得及同侍等人商議如何處置小陳氏,趙一鳴撫著肚子走了進來:“我說夫人啊,你的事情還有完沒完了?我看著你比我這個官兒還要忙上三分——你再不理會我,我可是要快餓死了。”
侍書等人笑道:“婢子們去擺飯,太太就勞煩老爺照顧了。”四個丫頭一蜂窩的跑掉了。
紅裳一面起身一面笑道:“一時事兒多,倒真忘了晚飯,把夫君餓到了真是罪過。”
趙一鳴沒有說話,上前擁住了紅裳,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抱一抱紅裳:喜心的話他聽到了。
紅裳認為趙一鳴還在為白天的事情擔心自己,也伸出胳膊環著了他:“怎麼了,剛剛還是好好的;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趙一鳴用下巴摩挲著紅裳的頭:“裳兒,回府後——,你是不是過得日子很辛苦?”他萬萬沒有想到小陳氏揹著自己,對紅裳是這個樣子的:紅裳獨自面對這些很久了,可是他卻一無所知,還一直認為他的妾室都是良善之輩,同紅裳相處得很好呢。
紅裳聞言便明白了趙一鳴的心思,她想了想輕輕的“嗯”了一聲兒,然後又加了一句:“有夫君的關愛,最終的辛苦也就算不得辛苦了。”
紅裳的辛苦不必瞞著趙一鳴,但也不能巴巴的趕著告訴他:說了他也未必信,就是信了也未必會心疼;現在他自己發現了紅裳的一些辛苦,那麼紅裳當然不必強撐著,非要說句不辛苦:不辛苦是要說的,只是卻要說得有些技巧才可以。
趙一鳴緊了緊手臂:“對不起,裳兒。”
趙一鳴是真心的道歉:他原來讓紅裳面對趙府的一切,只是認為紅裳折服了人才能做得穩趙府的主母位子——他一向認為家中沒有惡人,就算是有人不服紅裳,雖然會給紅裳找些麻煩,但是不會傷害她;但是,他現在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