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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目一下湧出了淚水:“既然我過了,那就請老爺趕了我出去吧。自有那不過的,知道分寸曉事理的人來伺候老爺。”

趙一鳴原也不知道孫姨娘這是怎麼了,現看她又哭了,便柔聲道:“你這是鬧什麼?無緣無故的不是平白讓人看笑話?你身子一向不太好,上一次那胎沒有保住後身子更是差了不少,現如今動不動的就耍性子哭鬧,不說其它,就是對你身子也是不好啊。”

孫姨娘越發哭得哽咽起來:“老爺既然有這樣的話兒,為什麼回府後卻理都不理會賤妾?讓賤妾這心不上不下的,想死的意思都有了啊。如果老爺心中沒有了我這麼一個人兒,我還活著有什麼生趣兒!”說完撲倒在趙一鳴的懷中,輕輕捶打著趙一鳴:“老爺一向知道賤妾心中只有老爺一個人,名份什麼的對賤妾來說什麼也不值,老爺外放了六七年,賤妾的淚浸透了多少錦帕?可是老爺卻把賤妾忘在腦後,一點也不記得了。”

趙一鳴輕輕撫著孫姨娘的背幫她順氣兒,長嘆了一聲兒;“哪有的事兒?老爺不想著你今日怎麼會來看你?”趙一鳴聽孫姨娘哭得悲切,就知道往日便是如此的性子,只能耐心性子來哄一鬨她――這四個妾室裡要論情份兒,在趙一鳴的心中,孫姨娘一人可抵得上宋姨娘她們三人。

孫姨娘只管泣道:“老爺不記得當年那河畔橋旁的垂柳了嗎?不記得我們當年相遇的情景了嗎?賤妾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卻也因此恨死了那手帕汗巾!”

趙一鳴被孫姨娘勾起了回憶,他的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為什麼要恨那手帕呢?如果不是我撿到了你當年的一方手帕,我們哪裡能有此緣份?我可是在遇到了你的次日便去提了親呢。”

不過當日趙一鳴一是因為他撿得方帕被不少友人得知,已經於孫姨娘的閨名兒有礙,二來也是因為同友人們打賭,年少氣盛之下便去提了親。

孫姨娘恨恨的道:“誰知道是不是老爺當年與人賭輸贏才去提得親呢?左不過是一個妾罷了,就是納了來又有什麼打緊。”

趙一鳴捏了捏孫姨娘的臉蛋兒:“就是你這一張嘴兒讓我愛也不是恨也不是!你這性兒倒是率直不做偽,只是有時也讓我惱得不行,就像現在,都多久的事兒了,偏生你就是拿住不放。”

孫姨娘拂開了趙一鳴的手,用手帕試了試淚水,嗔道:“就不放,一輩子不放。”這樣的孫姨娘看上去卻越發的讓人心動不已,比她平日裡的溫柔樣兒更誘人三分。

趙一鳴愛得也是她的這個樣子,不然也不會寵得她如此放肆。趙一鳴低沉的一笑:“不放,不放,好不好?不哭鼻子了?不惱了?”

孫姨娘一扭身子,又躺下去了:“老爺,你也該去了,不要在賤妾這裡消磨了,一會兒誤了飯時可不好。”

趙一鳴看她如此,伏下身子道:“哪個說我要走了?”這話卻不只只是安撫孫姨娘,趙一鳴也有試探她的意思,雖然他很寵孫姨娘,但也不能容她對紅裳有半絲不敬!

就好像他極喜愛的小狗小貓一樣,自己如何逗弄,狗貓如何待他――哪怕就是撓了他一下兩下,他也當是玩耍了,可是如果狗貓咬了紅裳,這狗貓便也養不得了:寵物再得他喜歡又豈能同妻子相比呢!

孫姨娘翻過身來輕輕哼了一聲:“難道老爺想讓夫人餓肚子不成?我倒不擔心餓著老爺,倒真真是擔心夫人的身子;夫人的身子一看就弱不禁風的,再加上剛剛到京裡,飲食上總有不便宜的地方,哪裡再能禁得餓呢?”

頓了頓孫姨娘又道:“老爺是一府之主,沒有哪個敢欺到頭上,可是府中的那些爺爺奶奶們,哪個不是存著欺主的該死心思?現當時正該老爺常常在夫人那裡,讓府中的這起子小人們不敢亂動心思才對。夫人的身子不好,如果再受些氣兒,怕不會病一場才怪!老爺也該知道疼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