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地人已經是人下之人。她們地奴婢更是低賤得不能再低賤。
苦力奴便是隻做工不拿錢地人:他們已經沒有了自由。只要主人發話。他們便要做工、做工。不停地做工。一般都是犯了大錯兒地人才會賣作苦力奴。也就是罪奴。
老太爺點了點頭:“媳婦。就按老太太說得辦吧。此事不能姑息、寬容一點兒。就是要讓府中留下地奴婢們知道。應該如何伺候主子!就是要讓所有地奴婢們心中也記清楚。主子在什麼時候。不管是個什麼樣兒。都一樣是他們地主子!”
紅裳只得答應了下來:她與這些土生土長地古代人。有時候想得東西還真不一樣。也不好溝通地——在紅裳眼中。奴婢也是人啊。即便就是錯了也要罰得得當才是。可是老太太和老太爺對這些人地處罰是加重了一等。
趙一鳴一直沒有再說著話,他只是偶爾為鳳韻掖一掖被角;聽到紅裳的處置,趙一鳴心中地愧意更甚:鳳舞和趙氏如此不把裳兒放在眼中,裳兒卻對她們的人還要網開一面——如此柔軟心腸,如何會下得狠手傷人?自己真是糊塗地可以!
門外打人的僕婦們已經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上:她們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與家人相聚不說,日後地苦日子只要一想,她們的腿兒便軟了三分——她們現在才知道後悔。
紅裳已經接下著說了下去:“宋氏的人——”
老太爺介面道:“重重責打,然後一律賣作苦力奴!”他對於一個姨娘如此猖狂是氣惱得不行,所以這幹為虎作倀的奴才們便倒了黴。
紅裳欠身答應了老太爺的話,又道:“老太爺,請您指定人手去清查宋氏的院子吧。”
老太爺一愣,然後看向紅裳:“媳話此話是何意?”一個姨娘的住處用得著他使人去搜?不太讓人笑話了嘛。可是媳婦一向是個知禮沉穩之人,她說得話應該有什麼
裡面才對。
紅裳道:“宋氏經手的帳目多有不清,媳婦還沒有計算清楚倒底她貪墨了府中多少銀兩;不過,只在府中來往一項上,她每個月都有七八十兩的銀錢帳目不對。”
老太爺和老太太都是一驚,兩個對望了一眼:府中很多銀錢都是由宋氏支出分配的——照如此說,那她這些年倒底貪墨了多少銀錢?那是一筆極大的數目了吧?
老太爺點了點頭:“嗯,一鳴,你去宋氏房中好好看一看吧。”
鳳舞的臉色一白,不過卻沒有太過緊張:宋氏房中雖然有些銀錢,不過卻已經是小數目了,大數目當然是在她的房中。
紅裳看鳳舞並無太大震動,但明白自己料對了:“老太爺,大姑娘的人都要開銷出去,那院子也請老爺帶著人過去收拾一下的好。”
老太爺還沒有說話,鳳舞的臉色便大大地變了:宋氏這些年積下的銀錢大多都給了鳳舞!鳳舞得了如此重的懲戒,她雖然惱怒卻並沒有太過沮喪——她只憑那些銀兩,只要回到了府中,再收買一些她的“自己人”還不容易?她還可以收買老太太跟前的人兒說說她的好話,她再哄哄老太太開心,時日一久老太太也就會忘了她今日地不是。
但是,如果沒有了那些銀兩……;鳳舞咬了咬牙,把頭又低了低,她不想讓人看到她已經控制不住的神色:她當然不捨得那些銀錢!
老太爺本不想答應地:姑娘的院子去搜就有些不好看了。可是趙一鳴也看到了鳳舞過於蒼白的臉,他開口道:“父親,我去給舞兒好好安置一下吧。”
老太爺看了趙一鳴一眼,又掃過了鳳舞后便明白了,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宋氏最可惡的地方,是生出了一個如此讓人厭惡的大姑娘來!宋氏貪墨也就罷了,鳳舞居然知道不報,還私藏了那些銀錢,真真是可惡!女生外相是一點兒也不假啊,如果是孫子絕不可能會貪墨自家地銀錢;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