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也沒有推辭,謝過了紅裳賞下的點心,又答:會好好做事兒,讓紅裳自管好好的調養身體,不必為了府中的瑣事兒煩心。
趙安和他娘子告退後,侍書便請
晚飯:“老爺和舅老爺、府中的少爺們在暖閣吃酒來用飯了,太太是現在用還是再等一會兒?”
紅裳想了想道:“你們把這兩張小几拼一拼,把飯菜就擺在這裡好了,連同你們的也一起擺上來——這屋裡要暖和的多,我們在這屋裡將就些,一起用晚飯算了。”
侍書等人答應把飯擺上了,可是沒有哪個丫頭真得同紅裳一起用飯,紅裳也沒有相強她們:有些規矩在丫頭們的思想中已經根深蒂固,她的善意說不定讓丫頭們更不舒服。
紅裳用過了飯倚在榻上笑道:“你們一齊用飯好了,我就在一旁有什麼需要就會喚你們的。”
侍書四人互相看了看,也就答應了半坐在椅子上用起了飯,不時同紅裳說兩句話。
侍書終於可以她想說的事兒了:“太太,雖然大姑娘早晚是要回府的,可是您幹嘛要那樣說呢?她晚回來一時我們就安生一時什麼不好?”
紅裳沒有直接答侍書的兒:“你想一想就知道了,你看畫兒和魚兒為什麼不問呢?”宵兒根本沒有想到大姑娘回來,對太太有什麼好。
畫兒到紅裳的話,笑指侍書:“侍書,你的腦袋中,是不是除了黑的就是白的?愛憎分明的很啊。”
侍書一撇:“我不像你,一肚子彎彎腸子。不對,是不像你和魚兒。”
魚兒啐了侍書一口:“你你們的,幹嘛扯上我。不過,太太今兒向老太爺說大姑娘回來,依我說倒是對的;你說是不是,畫兒?”畫兒連連點頭。
侍書點了點魚兒兩人:“還說你們不是彎彎腸子?我怎麼就只感覺就生氣呢,那個大姑娘做了那樣的事兒,居然到山上住了兩個來月,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大家沒有接侍的話:鳳舞是趙家的大姑娘,她如果真有事兒才奇怪呢。
宵兒輕輕的說了一句:“侍書姐姐,我聽著你好像把太太也罵進去了。”
眾人聽到宵兒的話後大笑,侍書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紅裳也在笑;侍書知道紅裳不會生她的氣是她還是先起身對著紅裳福了一福謝過了罪,才一指頭點到宵兒的頭上:“真真是想不到啊,我們屋裡最壞的人居然是你。”
魚兒大力點頭:“侍書,你沒有聽說過——咬人的狗兒從來不叫。”
紅裳聽到魚兒說得這句俗語,心中一直隱隱的擔心又浮了上來,卻想不起什麼具體的人或是事兒,想了一會兒無果便又丟到了一旁。
侍書嗔了其它三個丫頭一眼:“你們說得輕巧,可是大姑娘回來後,她會輕易伏小認錯兒嘛,不知道她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呢。”
魚兒看了侍書一眼緊不慢的道:“她會想法子,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連一個閨中嬌養的千金小姐也鬥不過?你啊真是太長他人志氣了。”
侍書被魚兒咽得一下子沒有說出來話來,她連吃了兩口湯才道:“太太現在不比從前啊。”
紅裳知道侍書是太過關心自己且她一向不如畫兒、魚兒聰敏,便笑著替她解了圍:“我自然是想到了法子會答應讓大姑娘回來的;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法子會同意讓大姑娘回來嘛。”
侍書有些遲疑:“我知道大姑娘年紀不小了,可以給她找門親事兒嫁出去;可是說親到成親可不是一兩個月就能成的事兒;可是大姑娘一回府,卻趕上二姑娘和三姑娘學理事兒——讓她理事兒不夠她給我們添亂的!”
紅裳笑著搖頭:“這有何難,我都說了我有法子。”紅裳自然是想好了法子:可以先讓鳳舞把四個姑娘學過的功課補一補,等她補完後,也應該備嫁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