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
紅裳擺手:“不打擾。剛剛已經說過了。一家人就應該常來常往嘛;昨日我還你哥哥商議著。哪一日老太太跟前得閒了。叫二叔和槿柳你們過來用頓飯呢——他們兄弟可是幾年不見了呢;話又說回來日你們剛剛回來。為什麼今日不好好歇一歇呢?舟車勞頓可不是一日兩日能歇過來地呢。有什麼事兒急也不急在這一兩日。”
金氏取了茶在手中。聞言笑了起來:“要不同嫂說我是一個急性子呢!想起一出是一出。只要想起了事情。就是不做我也在房裡呆不心靜;剛才回房本想著躺一躺地。就像嫂嫂說地全身上下骨頭痠痛痠痛地。可是剛剛躺好。便想起了在外面時給各房採買地一些東西。就是躺不住了。只好起來打點了出來往各處送去。而我呢才不要去老太太那裡聽訓。便藉著嫂嫂地由頭到嫂嫂這裡來了;老太太那裡。讓我們家那一位送過去了。”
紅裳連忙客氣了幾句的意思並不想收下金氏的東西。
金氏不理會紅裳的客套,讓人把東西奉了上來由分說就放到了桌子上:“嫂嫂,我同你可真是一見投緣,怎麼看怎麼可心意兒,是打心眼裡把嫂嫂當成了自家的人;嫂嫂如果不把我當成一家人,這東西你自管使了人扔出去就是,我一句話怨言也不會有的。。”
紅裳聽金氏如此說,不好再推辭,
金氏讓侍書把東西收了下去。
金氏當然不只是來送東西的,她東拉西扯閒話了一會兒,隨意似的問道:“嫂嫂,昨日那位表姑娘聽說生了病兒,還是奇怪至極的病了,把她原來的事兒都記不得了?這樣古怪的病兒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呢。”
紅裳沒有想到金氏不過一個晚上,就打探到了表姑孃的事兒:不知道她還打聽到了些什麼?紅裳輕輕一嘆:“可不是嘛,怪可憐見的。身子什麼毛病兒也沒有,除了識得幾個字,會說話走路外,竟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就是連父母她也有識得了。不要說你奇怪,我聽那些大夫說了以後,也奇怪的不得了。”
金氏好似也很惋惜的樣子,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是怪可憐的,怎麼就這種病兒?聽說是不小心撞的?”
紅裳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當日的事情已經嚴令府中之人不得提起,居然還有不聽話的?一定要找了出來拿他做個榜樣兒,這府裡的僕從們是一時不敲打也不可以。
紅裳想了想,故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我們還是不要說了,畢竟事關老太太,萬一讓哪個多嘴的傳到老太太那裡,我們還不是等著吃排頭?”
金氏嗤的一聲兒笑了出:“我的嫂嫂!看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只看你把一個偌家的府打理的消消停停,也不是一個沒有心竅的人兒,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你沒有聽說過人善人欺,馬善人騎嗎?對公婆當然要講一個孝字,可是卻也不用這樣事事小心——你越是讓著她,她越是不知輕重,對你更加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你一日的好也不要想得了去!小心,並不能讓你在公婆面前不出錯兒!你就像我一樣才成,看看老太太對我,她不敢隨意挑我的毛病兒,她只要說了,我必會還以顏色——她就沒有錯兒?!”
什麼叫做明人?什麼叫做不是一個沒有心竅的人?紅裳悄悄的掃了一眼金氏:這話裡話外可都帶著意思呢,不過,處置家事是一回事兒,遇到公婆嘛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自己就示之以弱好了——她想激自己出手做先鋒,那自己也不妨拿她做槍,試一試表姑娘的真假了。
紅裳看著金氏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嘆:“我是什麼聰明人?只是盡心盡力的做事,生怕錯了一點兒被人笑了去,讓老太爺和老太太生氣是真。要愚嫂像~柳一樣,唉,那卻是不可能的了。自昨日一看到~柳我就心折不已,女中的豪傑也不過如此吧!可是人的性兒天註定,我雖然羨慕槿柳你的直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