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地把牌往桌上一扔:“不許收,再來!我不信了!”
“妹啊,”驛站長隔著音箱勸她,“你看你,點兒l背就算了,賭品還不佳,輸紅了眼老想翻盤,還試圖出千。以後出去別跟別人說你打牌是我教的。”
“你肯定用別的道具了!”茉莉蹦起來,追尾巴小狗似的團團轉著找,“你是不是從哪弄來了新的匠人造物?你肯定能偷看我們牌。”
上一局,茉莉使壞,故意報錯自己出的牌,結果話音沒落,就被烏鴉輕描淡寫地拆穿。
兩千:“好像沒有這種匠人造物……”
“那就是違禁品!”茉莉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從值日表上摳下來,“啊啊啊我不信!”
烏鴉:“嘖,凡愚。”
艾瑞克腦子“嗡嗡”的:“驛、站、長!”
悲傷大哥不想打牌,就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黑山谷那邊的審判庭到底怎麼說的。
烏鴉沒等庭審結束就把他鏟走了。黑山谷外,烏鴉和那個神秘的典獄長憑空消失後發生了什麼,艾瑞克至今一頭霧水。
他們這時刻在“腦殘”和“靠得住”之間搖擺的驛站長進山谷晃了一圈,挖出來幾套能以假亂真的血族假身份和皮衣……來源讓人不敢細想。
然後他隨便通知了霍尼一聲,緊鑼密鼓地就奔著背區出發了,艾瑞克至今沒找到跟他私聊的機會!
霍尼長老摻著疑惑的震怒至今還攪合著艾瑞克的腦漿。
背區!
就算是對火種來說,那也跟西天差不多了!
“那好吧,”驛站長遺憾地發出良心發現的聲音,“不欺負小朋友了,畢竟‘打牌’這條火種路線我已經升到五級了。”
他年輕時候還寫過一本書,討論牌桌上各種“盧瑟”的心理畫像和他們的出牌策略,首印之後就被拉斯維加斯一狀告到大法官那,於是他有幸成了一位禁書作者。就驛站裡這幫菜雞,兩圈下來,他聽個喘氣聲都知道誰手裡大概有什麼牌。
“要不要玩點別的?”烏鴉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會議桌子底下有個盒子,偉大的船長特製飛行棋,怎麼樣?”
艾瑞克:“已經玩一天了,驛站長,我們是不是也該……”
可惜沒人憐惜中年人忡忡的憂心,艾瑞克話還沒說完,加百列已經把紙盒子抱了出來。
悲傷大哥:“……”
他剛要說什麼,就
() 看見紙盒上有一行手寫字跡:“匠人協會轟然倒臺,出席庭審的都是有分量的大人物,這裡面有你,你是——”
艾瑞克目光一凝,手快的茉莉已經從旁邊抽了張紙牌,上面畫了兩撇相當抽象的小鬍子,旁邊標註:達米安諾斯。
茉莉:“……”
她今天到底摸什麼了,撿了白毛掉的頭髮嗎?怎麼這隻手這麼晦氣?
好事的李斯特也不甘落後地摸了一張,翻開眼睛就一亮:“哇,這怎麼好意思!我當蓋亞長老嗎?我不配啊……”
五月探頭去看,卡片上是一個長髮女士的簡筆畫輪廓,旁邊標註:蓋亞。
“這是誰啊?”
“是我們聖地的四大……五大長老之一!”
神秘路線的聖地,目前包括霍尼在內有五位長老,其中三位是“憤怒”單方向——“憤怒”不容易跟其他方向合併,一不小心就單到底。
神秘的長老團首席是個“極樂”與“悲傷”雙方向,負責維繫整個聖地的安全,輕易不能離開。
艾瑞克若有所思地問:“這次‘聖地’方面把蓋亞長老派出來了?”
蓋亞是另一位雙方向長老,“悲傷”合併“恐懼”雙方向。
從火種路線就能看出來,這是位思慮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