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舉止,和說話聲音。”說完,她心情不好的轉身,拿起自己的衣物,到屏風後更衣。
玉楓聽話地練習自己的聲音、舉止,見她從屏風出來卻愣住了,因為她已經變為彎腰駝背的老婆子。惜桐不理他,自顧自地拿出脂粉,先塗上胎記,再戴上假髮、面具、遮眉勒,沒多久,一名年老的****便出現了。
“看什麼?看呆了?”她掃他一眼。
“你的技巧真是太令人吃驚,我還從未在戲園裡看過有人像你一樣,如此容易就便成另一個人,好像連你的氣息都改變了。”他說。
“等你再多演幾年戲,也會像我一樣,只要你完全認同自己的角色,你就很容易融入其中。走吧,把東西收一收,我們要走了。”
他略現驚訝:“不是說打算住上兩天?錢都已經付了。”
“不!我告訴過店小二,也許早點走,那些錢本就是買他們的不起疑,若我說我們只留一天,他必定會花精神注意我們,但我付了二天的錢,所以會等到明天才注意我們何時離去。如此做的原因,是不想讓人發現我們倆人會變裝。萬一有人查起,這便會洩露我們的行蹤。”她將所有東西用包袱巾包好,背起。
他點頭,嘆氣道:“這些年來你更加聰明瞭,我望塵莫及。東西由我來背,我是男人,理當好好照顧你。”
“好,我們祖孫二人,是該由你揹負所有的行李,但記住你不太聰明,所有和人交接的事都由我來。”她跨出房門坎,慢慢的往門口而去。
玉楓把房間好好檢查一遍,再將房門關上,跟上她慢吞吞的腳步。
“姥姥,您小心腳步,讓孫兒來牽您。”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手指先是輕輕撫過她的手心,再來到她的指縫間,慢慢摩挲再彎曲指兒,手心對手心的緊緊相扣。
那樣緩慢的動作,引得惜桐心中一驚;他的指尖帶著煽情的熱度,擠進她指縫間的嫩肉,引出麻癢的觸感。她眉微皺眼角掃過他,只見他露出無辜的笑容,好像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事。
“姥姥……”他低下頭輕吐熱氣,小聲道:“你的手也化妝成老****的手,孫兒真是太佩服了。”
“呿,雕蟲小技,你當年不也是扮誰像誰?好了,我們從後門出去。”
出了客棧來到熱鬧的街上,越過人潮、攤販,惜桐指著街頭一家鏢局,指示玉楓要往那兒去。
誰知玉楓腳步一停,透過面具都見臉色轉為青白。他迅速低頭說:“姥姥,那家……那家鏢局是他們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由得再往那鏢局的招牌看去。
“那招牌下的小小圖案,就是他們幫派的標記……”聲音有點抖。
“別怕!是他們的幫派正好,他們決不會想到你敢利用幫派的保護,就是這家了,讓我去問問看他們有沒有到南京的鏢隊?”惜桐說著,舉步就要走,不料玉楓僵直地不放手,不讓她往前去。
她迎上他滿是驚慌的眼神,對視好一會兒,嘆氣說道:“你總是要面對自己的恐懼,要不然你一輩子就生活在恐懼當中,喪失一切的鬥志,永遠無法展開手腳……”
他的眼神在她及招牌間來往停留,終於吸口大氣,挺起胸膛說:“姥姥教訓得是!孫兒太懦弱了,都已經是死過幾回的人了,還怕什麼?只要跟姥姥在一起,就算是死了也值得。”說到最後,聲音柔到要滴水了。
害得惜桐全身一陣疙瘩,她可不要和他死在一塊。
“姥姥,請讓我和他們交涉。”他的眼裡雖仍有驚慌,但跨著大步就往前去。
惜桐欣慰地看著他挺直的背影;真不錯,他終於能從創傷中恢復,準備好要面對這個世界了。
到了鏢局,她站在他身後,聽他和鏢局裡的人討論到南京的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