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欲闖帥帳,被末將攔下,尚且出言不遜,辱及末將……”
“唔?”謝安詫異地望了一眼費國,疑惑說道,“費將軍,你這是為何?”
“哦,”費國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抱拳說道,“是廖將軍誤會了,末將聽聞大人遭遇刺客,心中惶恐,是故慌忙前來,如今見大人無恙,末將心中稍安!”說到這裡,他向廖立抱了抱拳,輕笑說道,“方才費某多有得罪,還望廖將軍恕罪!”
“哼!”廖立冷笑一聲。
見此,謝安揮揮手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多謝費將軍記掛,本官一切安好,天色不早了,便不留費將軍了,明日,我等再暢飲幾杯!”
“多謝大人!”費國抱了抱拳,這才轉身離去。
望著費國離去的背影,廖立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費國不對勁!”
“怎麼回事?”
“方才末將已對他明言,大人不在帳內,可此人卻執意要入帳,還頻頻扒開帳幕張望……”
謝安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他瞧見到帳內之人了麼?”
“多半是瞧見了!”廖立點了點頭。
“……”謝安眉頭深深皺緊,目視著費國離去的背影,吩咐廖立道,“這件事,暫時莫要提及!——從今日起,加派此帳守衛,倘若本官不在,任何人不得入內,就算大將軍也是!”
“是!”廖立抱拳領命。
吩咐完畢,謝安這才撩起帳幕,走入帳中,他本能地感覺到費國此行絕沒有那麼簡單。
忽然,床榻上傳來了金鈴兒的聲音。
“喂,方才帳外何事喧譁?——你不是說,你已吩咐帳外守衛,任何人不得入內呢?為何還有人撩簾?”
“金姐姐還沒睡啊?”謝安笑了笑,聳聳肩說道,“不過是一名部將擔憂本大人,前來探望而已!”
“你倒是好人緣……”金鈴兒掙扎著抬起頭來,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歇息。
望著她吃力的模樣,謝安便從床榻上取過那一床被子,墊在金鈴兒背後,忽然問道,“對了,金姐姐認得費國麼?”
“……”瞥了一眼謝安,金鈴兒默然不語。
見此,謝安眼神一凜,壓低聲音說道,“費國,是太子李煒的人吧?”
“……”金鈴兒依舊不說話。
“嘿嘿!”壞笑兩聲,謝安砸吧砸吧嘴坐在榻旁,故意露出一臉垂涎的模樣,望著金鈴兒上下打量著,嘴裡言不由衷地說道,“金姐姐不願意透露就算了……”
見謝安又露出這幅模樣,金鈴兒又好氣又好笑,無奈說道,“小賊,你又想做什麼?”
“只是想與金姐姐說說話咯!”說著,謝安壞笑著上了榻,在金鈴兒又驚又怒的目光下,鑽入了杯子,躺在金鈴兒身側,故意嗅了嗅她的臉蛋。
可憐金鈴兒雙手皆被綁在床榻的柱角,兼之身子尚且虛弱,無法動彈,只能任憑謝安輕薄。
“金姐姐還不肯說麼?”謝安的鼻尖,甚至微微觸及到了金鈴兒那蒼白而嬌嫩的臉蛋。
“你這廝……”儘可能地撇開臉,金鈴兒又羞又怒,忽而咬牙說道,“是,費國是太子殿下的人,小賊,你滿意了吧?——出去!”
“果然!”謝安臉上那不正經的神色頓時收了起來,正色說道,“換而言之,此人知道金姐姐假扮成侍衛咯?”
望著與方才判若兩人的謝安,金鈴兒哪裡還不知他是在故意套她的話,心中有些生氣,冷哼一聲。
而謝安卻好似沒有注意到,靠在床榻邊喃喃自語道,“這樣說來,費國方才強行要闖入帳內,就是來救金姐姐咯?”
話音剛落,金鈴兒猛地轉過頭來,驚聲說道,“小賊,你說什麼?方才欲強行闖帳的,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