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在朝中立足的,更別說想得到話語權。
就拿他謝安來說,要不是梁丘舞、胤公、孔文、阮少舟、呂公等人暗中護著,毫不懷疑,他早已被太子李煒的人假公濟私給排擠掉了,甚至連性命都難保,如何還能當他的大獄寺少卿?
說白了一句話,單單一個人的勢力,是很難在大周朝廷站穩腳跟的,唯有投身某個政治陣營當中,而如今,儘管謝安自己未曾做出抉擇,但是朝中大臣,幾乎已將他認為是長孫家一系的人。
當然了,對此謝安沒有絲毫的不情願,畢竟長孫家確實幫了他許許多多,尤其是長孫湘雨,當初要不是這個瘋女人閒著無聊,暗中折騰了些事出來,他謝安如何能有這等機緣,與'四姬'之首的'炎虎姬'梁丘舞立下婚約?
可以說,如果沒有長孫湘雨,他謝安此時多半還只是李壽府上一介書童,整日裡提心吊膽,提防著太子李煒派人暗算。
或許也正因為這樣,謝安這才希望長孫湘雨也能變成他最親近的人……
一想到這裡,謝安不禁露出幾分輕笑,望著阮少舟咧了咧嘴,嘿嘿笑道,“老師放心,論耍嘴皮子的能耐,小子那可是相當自負的!”
阮少舟輕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謝安瞥了一眼阮少舟身旁那位中年官員,見此人一直用不渝而憤怒的目光望著自己,心下不禁有些錯愕,試探著問道,“這位是……”
話音剛落,只見那位中年官員冷哼一聲,冷冷說道,“兵部侍郎長孫靖!——怎麼,謝大人不認得本官麼?”
長孫靖?
長孫湘雨的生父?
謝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他哪裡還會想不通其中關鍵。
果然,在冷冷打量了幾眼後,長孫靖沉聲說道,“那丫頭,還在你府上麼?——恬不知恥!”
“這個……”謝安偷偷望了一眼胤公與阮少舟,見他二人面露尷尬之色,心中頓時澄明,訕訕說道,“回侍郎大人話,湘雨……”說到這裡,他猛見長孫靖露出幾分怒容,連忙改口,說道,“令千金不曾住在下官府上,乃是在東公府……”
“東公府……”長孫靖微微皺了皺眉,眼中不渝之色稍稍退去了幾分,沉聲說道,“回去告訴那丫頭,叫她今日日落之前,給我回到府上來,否則……”
說到這裡。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冷笑。
“否則怎得?”
眾人心下一愣,下意識朝著傳來冷笑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正緩緩朝著他們走去,方才說話的,正是長孫湘雨。
望著長孫靖愈加眼中愈加憤怒的神色。謝安心中暗自苦笑。
姑奶奶,你可來得真不是時候!
就在謝安暗自祈禱之餘,長孫靖眼中怒意越盛,望著長孫湘雨怒聲斥道,“孽子,尚未出閣,不聲不響離京半年,便這個謝安鬼混……敗壞我長孫家門風,恬不知恥!”
見長孫靖遷怒謝安。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就在這時,長孫湘雨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啊,真是恬不知恥呢!——既然如此,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好了!”
“你……你說什麼?!”長孫靖聞言大怒,狠狠瞪著自己的女兒。
“長孫侍郎沒有聽到麼?”長孫湘雨雙目一眯。冷冷說道,“我說。從今日起,我不再是長孫家的人了!”
“孽子!”長孫靖抬手便要朝長孫湘雨臉上打去,梁丘舞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
“梁丘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我長孫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梁丘家來插手!”說著,長孫靖猛一掙扎。右手掙脫束縛。
事實上,梁丘舞對於這種事本來就有些猶豫,尤其是聽聞長孫靖此言後,心下更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