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孫軍刺客的襲擊,以至於軍中數十餘名冀州軍副將級出局,甚至於,對方竟然還在營內的水井中下藥,弄個眼下樑丘軍營內八千人,竟有兩千餘人誤喝了投下瀉藥的水,拉地一塌糊塗,哪裡還有什麼戰力可言。
要知道在此之前,哪怕是戰敗過一回,梁丘軍計程車卒依舊是士氣高漲,可如今被這麼一整,士卒們高昂計程車氣難免變得有些低落,也難怪,畢竟有好些個倒黴的傢伙即便都快拉地脫水了,亦難免滿臉通紅地往營內茅房或者角落跑。
真損吶,這種陰招……
饒是謝安見慣了長孫湘雨所使的種種陰謀,在得知此事後亦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梁丘軍的竹林坡軍營,因為右側與右後方都是大片的竹林,因此空氣很是清新,可眼下嘛……
這兩天他都不敢到營地內巡邏,想想也能明白,兩千多人吶……
“可惡!可惡!——竟然使如此卑鄙的伎倆!”在主帥帳內,梁丘舞滿臉慍怒地用手捶著桌案,直將桌面捶出道道裂痕。
與陳綱對視一眼,馬聃哪裡會看不出眼下的梁丘舞正在氣頭上,連忙挑著好聽的話說道,“大帥。末將以為,此乃長孫軍逼我軍出戰的詭計……末將以為,長孫軍眼下多半亦有些著急,據昨日戰報,在新豐河上下游,下游的唐皓軍欲渡河。卻被嚴開將軍率軍擋住,無功而返,而在上游,蘇信軍不敵林震將軍的虎威,兩日內連敗三陣,如今林震將軍多半已計劃著渡河反攻蘇信軍……”
根據這兩日的戰報,馬聃洋洋灑灑地做出了自己判斷,當然了,為了能叫自家軍中主帥梁丘舞能夠稍稍減輕一些慍怒。他盡是挑著好聽的說,而事實上呢,且不談下游唐皓與嚴開互有勝負,單單上游連敗三陣的蘇信,其兵力的損失並沒有那麼嚴重,那所謂的三場敗仗,充其量也就是為了摸清林震統兵能力的試探而已,三場敗仗兵力損失全部加在一塊。也不過是一千來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馬將軍所言極是!”陳綱抱拳出列附和。
說實話。陳綱一向都是主戰派,作戰風格極為激進,就在前兩日,他還一力主張要與長孫軍廝殺,而不是似眼下這樣被動地防守,等待新豐河上下游的己方軍隊傳來捷報喜訊。但是今日,他卻很是罕見地支援著馬聃。
理由很簡單,陳綱不想放任眼下的梁丘舞出戰。
望著梁丘舞那滿臉慍怒的模樣,陳綱不禁想到了六年前在冀北戰場上的事。
那時的梁丘舞,也是因為北戎狼騎的步步緊逼而著急。因為東軍的巨大傷亡而震怒,當時的陳綱,尚且不知放任那樣的梁丘舞出戰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單憑著一己勇武之氣,提議率小股東軍騎兵襲擊北戎狼騎的後方,最終雖然成功吸引了北戎狼騎的注意力,但亦使得他所率的三百輕騎全軍覆沒,就連他自己也險些戰死沙場,直接導致梁丘舞在得知此事後發怒暴走,性情大變。
這件事,非但是陳綱,東軍四將皆暗自悔恨,悔恨自己應當貫徹長孫湘雨的誘敵深入計劃,而不是在那十萬北戎狼騎還未徹底想要撤軍前就出兵襲擊。
如今的局勢一如當年在冀北戰場,陳綱又豈能坐視梁丘舞再度在盛怒狀態下出兵?
要知道,似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將,嚴格地說也算是東公府梁丘家的下僕,只不過比起普通的下僕,他們擁有著不少兵權,畢竟他們的家族幾代以來便是依附於東公府梁丘家,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從小看著梁丘舞長大成人的東軍四將,何嘗不是類同於兄長的存在?
這也正是當初謝安對梁丘舞做下那檔子事後,東軍四將聞訊大怒,恨不得將謝安抽筋扒皮的原因所在。
絕對不能讓小姐在這種狀態下出戰!
眼瞅著梁丘舞臉上怒不可遏的表情,陳綱這般告誡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