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興旺人丁的。
“呼……”馬聃長長吐了口氣。
事已至此,就算他對梁丘家心存敬意,但是在此時此刻,身為周軍大將的他。卻不能放任陳驀這位梁丘家的嫡子突圍離開。
應該有機會吧……
他比昨日傷地還好重……
想到這裡,馬聃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戰刀。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陳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瞥了一眼嚴正以待的馬聃,那冰冷而恐怖的眼神,竟是駭地馬聃絲毫不敢擅動。
“踏踏踏……”
一陣馬蹄之響。陳驀護著身後的劉晴就徑直從馬聃身旁衝過,距離後者僅僅只有數丈,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馬聃竟然毫無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陳驀突圍。
“將軍?”一直等待著自家大將下達狙殺命令的副將疑惑地望了一眼馬聃,他這才發現,馬聃額頭竟是出了一層冷汗,豆大的汗珠佈滿了額頭。
“……”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顫抖不停的雙手,馬聃目瞪口呆地望著早已衝殺出去的陳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好……好傢伙!
何等恐怖的殺氣……
“追……”馬聃雙腿一夾馬腹,但意外的是,他胯下的戰馬此刻竟然絲毫不遵從主人的遺願。
你也感受到了麼?
那種不似世間之物的殺氣……
彷彿是感受到了愛馬的驚恐,馬聃輕輕撫摸著馬鬃,用複雜的眼神望著陳驀的背影。
他被嚇到了,身為周軍大將,冀州兵的副帥。他馬聃被嚇到了……
他下意識地感覺,倘若昨日他遭遇陳驀至少還有三成勝算。那麼方才,他恐怕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儘管此刻的陳驀傷地比昨日還要重,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上,就是死!
不,應該說。上,就只有死!
此刻的陳驀,要遠比平日裡更加恐怖,恐怖地多!
不知為何,馬聃腦海中浮現出一隻被逼入絕境的猛虎的模樣……
困獸……
窮寇莫追。窮追則自損,困獸莫堵,困堵則必遭反噬……
“馬聃?”
“唔?”回過神來,馬聃這才注意到,謝安那乘主帥戰車不知何時已到了自己身邊,他連忙向謝安與長孫湘雨抱拳行禮。
“大帥,軍師!”
點了點頭,謝安皺眉說道,“他……過去了?”
馬聃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羞慚之色,吞吞吐吐說道,“是,末將……不敢上前阻擋……”
臨陣退縮,這本來是要被軍法處置的,但是謝安卻沒有說什麼,甚至於,這回就連長孫湘雨也沒責怪馬聃,畢竟他們都清楚,眼下的陳驀,那絕對是其一生中最可怕的時候。
擋他者,必死!
“夫君大人,我等只要遠遠尾銜追趕便好,不需與他發生衝突,他……支援不了多久的……”
長孫湘雨在旁提醒道。
謝安默默地點了點頭,畢竟他也很清楚,以陳驀如今的傷勢來說,就算是醫術高超的金鈴兒,也難以將其救治。
眼下支撐著陳驀的,只不過是一個意念罷了,想將劉晴安然無恙帶到安全地方的意念,一旦意念減弱或者意願達成……
甩了甩腦袋,謝安不敢再想下去,語氣沉重地說道,“馬聃,你在此與太平軍搖光神將嚴磊對峙,至於劉晴等人……本府親自是追趕!——本府麾下四千餘弩兵交付與你,你給本府一千輕騎!”
“是!”馬聃抱拳領命,當即叫來一名叫做韓立的千人將,叫他率千騎追隨謝安與長孫湘雨,隨後,奮力替謝安等人殺出一條血路,好叫後者追趕劉晴與陳驀而去。
因為北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