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曾經被墨言盯上的肥羊,被劫走了二十五萬兩銀票。
“原來如此……”聽聞秦可兒那比謝安更詳細的描述,長孫湘雨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劫了夫君大人二十五兩銀子。卻在短短數日內,幾乎在迎春樓散盡,這說明此人不在乎錢財……正如夫君大人所言,此人的性格確實豁達灑脫,用夫君大人的話說,應該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怪不得夫君大人與此人談得來……”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小小地揶揄了謝安一句,畢竟她這位夫君在心情消極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是在說墨言麼?說為夫做什麼?”謝安頗有些鬱悶地瞧了一眼長孫湘雨。
“是是是,說那墨言……”長孫湘雨掩嘴一笑。繼而漸漸收斂臉上笑容,正色說道,“多銀散盡、少銀亦散盡,說明此人並不在乎銀兩,夫君大人想地不錯,此人應該是出身名門,因此看淡了榮華富貴……武藝不凡、飽讀詩書,琴藝書畫、樣樣精通……”
“看樣子是出身家境極好的世家呢!”李賢在一旁深思說道。
要知道,謝安不清楚此間關鍵,並不代表李賢與長孫湘雨不清楚,大周,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否負擔地起的。
所謂窮文富武,本意指的是寒門子弟若是學文,能夠出人頭地的多,因為貧苦的日子能夠磨練其心境意志,哪怕是餓上三日,只要意志堅定,依舊能夠專心看書。
但若是學武,恐怕難有成就,畢竟習武之人若是吃不飽飯,哪來什麼力氣揮劍練拳?再者,萬一不慎受點傷,若是沒錢,如何找醫師醫治?
就拿梁丘舞來說,以她的飯量,一般人家還真負擔不起,在家中時,除了金鈴兒,謝安、伊伊、長孫湘雨三人加一塊都頂不上樑丘舞的飯量,畢竟這個女人,也是能夠一拳打碎一人粗木樁的怪物。
不過較真起來,窮文富武這句話也有其片面性所在,學文難道真的不需要殷富的家境麼?不見得!
就拿長孫湘雨來說,若非她生在長孫家,從小觀閱祖父胤公大小書房內的百家書籍,她豈會知道那般多的事?倘若她生在尋常民家,其成就遠遠達不到如今這種堪稱妖孽的地步,更何況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是即便如此,那些賊人擄走墨言做什麼?——再者,那些賊人究竟是何許人?”謝安疑惑問道。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江陵這邊,就只有以秦王李慎為首的叛王軍隊,以及以劉晴、梁丘皓為首的太平軍,任何一方都沒有理由要擄走墨言呀。
難道是那些賊人襲南營時,恰巧被墨言撞見?
可這樣的話,一刀殺了那墨言豈不是更快?為何非要花力氣將他擄走?
“或許……”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壓低聲音說道,“或許昨夜那幫賊人,並非是為偷襲我軍南營而來,其目的,就是為了帶走墨言……”
謝安一愣,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李賢眼神微微一變,喃喃說道,“若是果真如此,我等恐怕是漏了一位大人物……”
謝安、李賢、長孫湘雨、秦可兒四人面面相覷,遺憾的是,就算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卻也想不到與梁丘皓年齡相仿的墨言竟是南唐皇室十三殿下劉言,更想不到,伍衡為了此人竟會千里迢迢從江東趕回江陵,趁著謝安與長孫湘雨的注意力都在劉晴身上時,找尋時機劫走了這位他打算用來取代劉晴的南唐後裔。
“罷了罷了,先不說這個了。先用飯吧……”
待軍中將士將飯食送入屋內時,謝安便揮手結束了這個話題,儘管他對墨言頗有好感,也想將他從那些不知底細的賊人手中救回來,但奈何墨言卻音信全無,這讓謝安有些遺憾。畢竟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到哪去找?要知道,南嶺對過可還有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