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與那日跟費國、唐皓、狄布等人廝殺單挑時的陣雷,簡直是判若兩人。
彷彿從勇冠三軍的猛將,一下子轉變為了運籌帷幄的智將!(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似曾相識的感覺(二)
——時間回溯到半個時辰前,當陽縣西南二十里處山坳——
大雪封路、寒風刺骨,直沒小腿的積雪對於一支騎兵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畢竟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性,而當一名騎兵爬下馬背時,他的能力甚至還及不上普通的的步兵。
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個騎兵都像東軍神武營計程車卒那樣,上馬騎兵、下馬步兵,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皆可作戰。
“真他孃的冷啊……”
蹲在一塊半裸露在雪地外的岩石之上,周軍主帥謝安的副將之一、周軍右路側翼偏師的總指揮,馬聃搓著雙手,嘴裡不時地哈著熱氣。
“可不是麼!說什麼荊州冬暖夏涼,他孃的比西涼還冷!”
伴隨著一陣罵罵咧咧,馬聃的副將吳興走了過來,將一隻裝滿烈酒的皮質水囊丟給馬聃。
吳興,與馬聃一樣是出身西涼叛軍的降將,在謝安掃平洛陽、長安一帶的叛軍後,得謝安奏請朝廷赦免,恢復了大周將領的身份。
隨後有段時期回到西涼迎接自己提及馬聃等關係不錯的好友的親友家眷,因此不曾參與當年梁丘舞與長孫湘雨的那場演習,但是返回冀京後,則在馬聃的推薦下被編入冀州軍,成為了馬聃的副將。
毋庸置疑,是馬聃知根知底的生死弟兄。
“呼,痛快!”接過皮囊灌了幾口烈酒,馬聃隨手將酒囊丟給吳興,在雪地上又蹦又跳活動著手腳。
眼角餘光瞥見有些士卒癱坐在雪地上,馬聃皺眉喊道,“喂喂喂,起來起來。打算一覺睡死過去麼?——信不信在這種天氣下,你等一旦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馬帥,您就饒了我等吧……方才挖草根餵馬,我等已累個半死……”
“少廢話!”走過去踢了踢那幾名士卒,馬聃板著臉喝道,“有發牢騷的力氣。起來做二十個深蹲!”
“馬帥……”那十幾名士卒哀呼一聲,引來附近同袍士卒鬨笑不已。
牢騷歸牢騷,但是那十餘名士卒還是站起身來,學著馬聃的樣子,或又蹦又跳,或屈膝下蹲,活絡著堪堪變得僵硬的四肢。
眼瞅著這一幕,吳興抿了一口烈酒,由衷讚道。“不愧是冀州兵!意志比當年我等所率領的兵士不止要堅韌一倍!”
“說得好像置身事外一樣,你不也是正兒八經的冀州軍將領麼?”馬聃好笑地望了一眼好友,繼而點頭附和道,“冀州兵可是我大周京畿之師啊,自然是強兵無疑!”
說這話時,馬聃不由有些感慨,畢竟他乃涼、並二地地方軍出身,在地方軍中見慣了許多有違軍紀的事。像什麼吃空餉、疏於操練,甚至於他還見到過一些比地痞無賴還要不堪的老兵。
在他看來。大周的軍隊,應該都有存在著一些陰暗面,對,司空見慣!
直到他被編入冀州軍,他這才意識到,原來真的有從軍紀到素質都堪稱強兵的軍隊。那便是大周出征率最高、陣亡率最高的京畿之師,冀州兵!
記得在編入冀州軍的當天,馬聃便喜歡上了軍中的氛圍,不排除軍中有些士卒亦有二話不合便大打出手的跡象,但是不可否認。冀州軍絕對是遠超地方軍的血性強兵,冀州兵的素質與意志,完全不是地方軍隊士卒可比的。
正因為如此,早先在地方軍中被打壓甚久的馬聃,卯足了勁衝擊著一軍主帥的位置,但遺憾的是,冀州軍出身的費國無論是在武藝與用兵上壓他一頭。
不過馬聃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他已成為謝安的副將,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