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喃喃說道,“終究你也爬到一軍主帥的位置了啊……”不知為何,他的話中,隱約帶有幾分遺憾。
“小心了!”淡淡吐出三個字,陳驀一夾馬腹衝向費國,手中的戰刀高高揚起。
擋?還是不擋?
眼瞅著越來越近的戰刀,費國心中倍感糾結,心中尚未針對此事作出判斷,雙手已下意識地擺出了防守的動作。
下一息,他後悔了……
“轟——!!”
在歐鵬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僅接了陳驀第一刀的費國,嘴裡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更難以置信地是,他胯下的戰馬兩條前腿竟然當場折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還不算完,更驚人的是,費國戰馬所立之地,竟然詭異地凹下足足三寸之地,地面呈現蛛網般的裂痕。
何等剛猛、霸道、強大的刀勁!
“力有千鈞,怒劈華山……”歐鵬喃喃自語著,他不知他腦海中為何會突然躍出這麼兩個詞。
一刀麼?
僅僅只擋得下一刀麼?
瞥了一眼迸裂的雙手虎口處,費國感覺自己滿嘴的苦澀,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口吐鮮血所致。
而更糟糕的是,眼下的他,沒有把握接下陳驀後續的一刀。
但讓費國有些納悶的是,陳驀並沒有馬上強攻,而是神色複雜地望著自己的手背處。
費國小心地瞥了一眼,繼而面色一愣,因為他注意到,陳驀的手背上竟然沾染了幾許鮮血。
我的血?還是……他?
就在費國驚疑不定時,陳驀抬起手腕,舔去了手背處的鮮血。
是他的血!
是他自己的血!
費國太熟悉這個舉動了,但瞬間,疑惑頓時又充滿了他的腦海。
他……什麼時候受的傷?
再瞥一眼,費國這才恍然大悟,方才那剛猛之極的一刀,使得陳驀手背上的血管裂開了。
這不奇怪,畢竟在激炎模式下的陳驀,隨時都有心力衰竭猝死的可能,體內血液的流淌速度過快,導致血壓過高,炸開一條比較細窄的血管,這並不是大驚小怪的事。
大夫人說的不錯,霧炎、尤其是激炎,對於身體的負擔太過於沉重了……
這樣的話……
舔舔嘴唇,費國下意識地捏緊手中寶劍,準備趁著陳驀走神的大好機會反擊,遺憾的是,激炎模式下的陳驀感官與反應實在是超乎常人數倍,甚至是數十倍,還沒等費國做出反擊的動作,陳驀反手一刀,硬生生將費國劈落下馬,在地上倒滑出數丈這才站穩身子。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歐鵬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他甚至忘記了要支援費國,眼睜睜看著陳驀策馬到費國前方,高高舉起手中的戰刀。
到此為止了……
眼瞅著即將劈落的戰刀,費國意外地感覺自己竟然很平靜。
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發,有一圈鐵線纏住了陳驀手中戰刀的一截刀尖。
“叮——”
令人難以置信地,陳驀手中戰刀刀尖被那根鐵線絞斷了一截,斷刀的邊沿堪堪擦著費國的鎧甲劈下。
“……”默默望了一眼手中的半截戰刀,陳驀緩緩抬起頭來,望向費國身旁那不知時出現的,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刺客。
“弟妹……不,漠飛麼?”陳驀嘴裡吐出一個名字來,朝著那名黑衣刺客隨手甩出手中的半截戰刀。
撇頭輕易避過那柄戰刀,那名刺客,不,是漠飛的眼神,那雙平日裡冷冰的眼眸泛起幾分狂熱之色。
“我……等了四年了!”深深望了一眼陳驀,漠飛一把拎起地上的費國,沉聲說道,“費國,去指揮兵馬,務必要將江陵兵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