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其抓到漏洞便能輕易擊潰一支勁旅的傢伙……
看似文質彬彬,實則極具威脅!
刑部本署轄下大獄寺少卿、東嶺眾四天王之二,苟貢……
'東嶺眾的四天王。竟然來了兩位麼?'
就在枯羊暗暗心驚之時,忽聽一聲利刃抽鞘的聲響。枯羊愣了愣,畢竟他實在沒想到謝安會在這種時候翻臉。
而待他瞧清楚之後,他頓時面色微紅,因為他發現,抽刃的竟是他身旁的王建。
只見此時的王建一臉驚駭之色,手握著利刃死死盯著船艙的深處。腦門上冷汗直冒。
'怎麼回事?'
枯羊心下一愣,下意識順著王建的視線望去,旋即,他亦驚地雙目微微緊縮。因為他看到,船艙內的角落。竟然還盤坐著一位看似二十五六的男子,容貌雖不及方才的苟貢那般俊秀,但亦稱得上是相貌不俗,只可惜眉宇間神色冷漠,一看便知不會是什麼善於之輩。
'大周天子直屬、北鎮撫司司都尉,東嶺眾四天王之三,漠飛……東嶺眾中最可怕的刺客!'
枯羊下意識眯了眯眼睛,右手虛扣佩劍劍柄,而就在這時,苟貢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歉意說道,“小舅爺莫怪,苟某這位三弟向來內向乖張,雖說前一陣子發生了某些事,叫他終於敢摘下臉上蒙面,但是,依然還是不喜開口……小舅爺莫怪!——請!”
枯羊聞言望向漠飛,卻見漠飛冷冷瞥了一眼他們一行人,旋即便閉上了眼睛,自顧自閉目養神去了。很顯然,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咳!”頗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枯羊在謝安的對面入席坐下,而在他身後,心腹愛將王建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面紅耳赤,急急忙忙將手中利刃重新放回劍鞘。
而從始至終,謝安絲毫沒有表示,甚至於,就連王建方才拔劍,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過想想也是,雖說謝安此行只帶了狄布、苟貢、漠飛三人作為護衛,但要知道,有這三人在,縱觀天下之大,除非梁丘皓、梁丘舞、陣雷、李茂那等天下的大豪傑親至,否則,又有幾人能夠傷到謝安?
相比較而言,別看枯羊此行所帶的護衛人數上佔優,可若是真要打鬥起來,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放倒,畢竟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牛渚離此路途不算遠、卻也不算近……總之,先飲一杯吧!請!”可能是注意到枯羊略有些尷尬,謝安主動開口替他解了圍。
“不敢當……”舉起杯盞,枯羊一口飲盡,毫不懷疑這杯酒水中是否下有毒藥,要知道,在他與謝安席側陪酒的苟貢,便是極其善於用毒的名家。
可能是有感於枯羊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在杯中下毒,苟貢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與敬佩,笑著說道,“不愧是小舅爺,當真是豪氣!”說著,他又替謝安以及枯羊滿上了酒盞。
對於苟貢刻意的恭維,枯羊淡淡一笑。事實上,比起苟貢,還是坐在角落的漠飛對他的壓力更加沉重。畢竟他枯羊走入船艙時,漠飛就一直坐在角落,一動未動,然而枯羊以及王建一行人進來時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如此也難怪王建不經意瞧見漠飛後會誤以為船艙內突然間多了一人,因而驟然拔劍自衛。
酒水,明明是能夠融洽關係的東西,但是在這一葉扁舟內,謝安與枯羊卻是越喝氣氛越是尷尬,在聊了幾句有關於伊伊的話題後,他二人竟是不自覺地沉默起來。
終於,枯羊忍不住了,凝視著謝安沉聲說道,“姐夫此番請我來此小酌,不會就是隻為了喝酒吧?”
事實上,枯羊並不是沒有料到謝安會主動邀請他赴宴,甚至於,他連謝安即將想要表達的意思都清清楚楚,無非就是想借親情拉攏,希望能夠策反他枯羊罷了。
“……”謝安聞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