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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部分

冀州軍,肉痛麾下精銳士卒犧牲過多的謝安,是怎麼也不會容得韓裎活著離開戰場的。多半是過去直接就是一刀,日後只要說是韓裎死在亂軍之中便是。

不過,算韓裎命好,他碰到的是梁丘舞。

“豈可如此?”聽聞劉晴之言後,梁丘舞皺了皺眉,一本正經地說道,“此子逆從李茂,屬從犯,既然我軍擒獲,自然要交與朝廷發落,請陛下定奪,請刑部對其問罪,豈有我軍擅自殺害之理?”

劉晴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對於梁丘舞的固執與死板,她總算是也體會到謝安當初那種感受了,轉眼再一瞧從旁的東軍兵將們,劉晴發現他們一個個似乎都習以為常了,絲毫也沒有因為梁丘舞沒有殺韓裎替他們出氣而產生絲毫的不滿與埋怨。

甚至於,還有幾名東軍伯長朝著劉晴擠眉弄眼,示意她莫要在這種上與他們的女將軍爭執。

見此,劉晴訕訕一笑,說道,“姐姐說得是,果然還是要……按規章國法辦事!”

“唔!”梁丘舞一臉孺子可教地點了點頭。

正如劉晴此前所說的,西軍,就像是他們身上鏡甲的原材料那樣,華而不實,當身上那層神秘被剝除,他們脆弱地就跟玻璃似的,幾乎只是一刻辰的工夫,東軍便結束了這場戰事,大約有八千左右的西軍將士被殺死,其餘的,見事不可為,便陸陸續續地投降了,誰叫西鄉侯韓裎打算獨自逃生呢?連主將都打算逃走了,部下的兵將們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死戰求生的信念與意志了。

“痛快!痛快!”

伴隨著幾聲酣暢淋漓的大笑,東軍猛將陳綱提著一個腦袋走了過來,看他臉上濃濃的鬥志與無法掩飾的笑意,顯然,前些日子在北疆名將楊凌那受到的憋屈與窩囊氣,陳綱此番可以說是在西軍身上徹底地發洩了出來。

此時嚴開亦回來了,望著劉晴由衷說道,“此番若不是劉軍師,我軍恐怕要載在西軍手中……”

這句話倒是實話,儘管西軍的戰鬥力在東軍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是因為那套鏡甲的關係,若不是劉晴識破並且指點東軍的兵將,東軍絕對會在西軍手中嚐盡苦頭,畢竟西軍確實是一支不可多得的詭軍。

“不過末將不明白的是,既然西軍有那麼一招,為何第一回要詐敗在我軍手中?”話說,劉軍師是如何識破西軍的詐術的?我等都未察覺……”

劉晴聞言微微一笑,就事論事地替嚴開以及周圍眾兵將解釋著他們心中的疑惑。

“嚴將軍也說了是詐敗,既然是詐敗,便有其目的。這個目的嘛,就是將東軍引誘至崎嶇難行的道路上,叫東軍難以藉助戰馬的速度甩開西軍,至於為何諸位察覺不到西軍的欺詐之法……不可否認這的確是西軍的高明之處,第一日時,我記得東軍許多兵將大哥都在笑西軍那件銀白色的薄甲,因為那層薄甲在月色下簡直就是無所遁形……”

“這個……”嚴開訕訕地笑了笑。

微微一笑,劉晴正色說道,“實際上,西軍那套鏡甲也稱不上是天衣無縫,但是此前我等卻並未察覺到,這是為何呢?因為我等都太關注於西軍那件銀白色甲冑了……哪裡想得到,西軍那件顯眼的銀白色甲冑下,竟然是一套玄墨色的暗淡鏡甲……因為初戰,那件銀白色甲冑在我等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關係,我等下意識地就認為,西軍就是穿銀白色甲冑的,所以說,當西軍看似是消失的時候,實際上,他們只是將身上那件銀白色的甲冑脫了下來,甚至有可能就是站立不動在我等面前,而我等本來是可以發現詭異的,但因為我等滿腦子都是那件銀白色的甲冑,因此,就算是那些西軍就藏在不遠處,我等睜大著眼睛卻也是視若無睹……這是心理上的誤區,亦是西軍這個騙術的高明之處!”

“喔——”包括梁丘舞在內,附近眾兵將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