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被廖立刻意的挑釁激得火冒三丈,右手平攤,低聲說道。“箭!”
左右護衛哪裡會瞧不出伍衡此刻心火大起,絲毫不敢怠慢,當即取出一枚箭矢遞給伍衡。
接過箭矢,伍衡再次將強弓拉成了一個滿月,在射出箭矢後又沉聲喝道,“箭!”
“嗖嗖嗖——!”
連續三箭,左右護衛連續給伍衡遞上了三枚箭矢,而伍衡亦連續射出了三枚箭矢,一箭比一箭速度更快。
而廖立顯然也注意到了來自前方的威脅,但他依舊是不慌不忙,待箭矢飛到眼前時,這才提槍揮舞了幾下,打算將那三支箭矢擊落或者磕飛。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只見伍衡所射出的那三枚箭矢,速度最快的尾箭撞到了中間的箭矢,中間的箭矢又撞到了前面的箭矢,以至於這三枚箭矢,竟全然改變了命中的方向。
由此不難看出,伍衡在弓術上的造詣確實是非同小可,也難怪當初能與太平軍第三代總帥梁丘皓平起平坐。
而面對著此等神箭,饒是廖立竟然也被唬得面色大變,手中長槍連番亂擋,險之又險地將其中兩支箭矢打落了下來。
可惜,箭矢卻有三枚,那最後一枚箭矢,直直朝著廖立的面門飛去,距離面門不過數尺之遙,而此時,廖立已來不及再提劍抵擋,他頂多只能下意識地一撇頭,似乎是不敢直視箭頭的鋒銳。
而在下一息,廖立胯下戰馬前蹄一揚,旋即重重踏在地面,然而馬背上的廖立,卻一動不動,他的頭卻始終沒有再轉過來。遠遠望去,他那看不見的面門位置好似橫插著一支箭矢,僅有後半段暴露在伍衡眼中。
'得手了!'
伍衡滿臉得意而自負的表情,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強弓遞給了身邊的部下。
不得不說,從遞傳強弓這個舉動,不難看出伍衡對自己的箭術的確是十分的自負。不過反過來說,他的確有這個自負的資格,畢竟就方才那一手而言,縱觀整個天下,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施展地出來。
'區區一介將領,能死在本帥手中,也算是你的福分!'
這是伍衡一開始的想法。
他起初確實是很得意的,但是逐漸的,他慢慢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了,因為遠處馬背上的廖立,竟然到眼下也未見右絲毫動靜。
如果當真已是一個死人,還能這般安穩地坐在馬背上麼?
伍衡的猜疑終於得到了驗證,在寂靜不動有大概三五息左右,遠處的廖立終於動了。他緩緩地將頭轉了過來。
剎那間,伍衡面色大變,一雙眼睛瞪地睛圓,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因為他驚駭地看到,那周將廖立竟然用他自己的嘴,自己的牙齒。咬住了那最後一枚箭矢。
眾太平軍一片譁然,因為眼前的事物早已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人,如何用牙齒咬住兩石之弓射出的箭矢?
縱然是伍衡,他也被廖立嚇地不輕,他隱隱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廖立,恐怕不是冀州軍中的尋常將領那麼簡單。
而此時的廖立,方才他臉上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隨口一吐。便將那枚箭矢吐了地上,滿臉詭異笑容地望著伍衡。傻子都看得出,從頭到尾廖立只是在戲耍伍衡罷了。
“準頭倒是不錯,不過這力道嘛……”凝視著伍衡,廖立一副遺憾之色地搖了搖頭,隨即一邊駕馭戰馬再度衝向伍衡,一邊徐徐說道,“要殺人吶。就得用盡全力……像這樣!”
話音剛落,他一人一騎已飛奔至那一排太平軍刀盾手面前。只見他一揮手中的長槍,只聽鐺地一聲巨響,他手中長槍的槍身狠狠抽在一名太平軍刀盾手的盾牌上。
“砰!”盾牌崩潰、木屑四濺。那面外圍包裹著一層薄薄鐵皮的盾牌,竟然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