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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是帥才,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是他與梁丘皓、梁丘舞堂兄妹二人最大的不同之處。而似這等精於戰陣的帥才,竟然獨自一人單槍匹馬地前來挑釁,這讓謝安隱隱有種又驚又喜的感覺。
驚的是,這位大周李氏皇族中用兵的奇才,制霸了草原的王者,果然不愧是名聲響徹天下的大豪傑,單槍匹馬來到冀州軍面前,將多達八萬的冀州軍視若無物,這份膽氣,絲毫不在梁丘皓與陣雷這兩位已過逝的大豪傑之下。
而喜的是。若是他謝安此番能很是幸運地殺掉了燕王李茂。那麼,大周來自於北方的威脅頓時瓦解,不排除北疆中有對燕王李茂忠心耿耿的猛將會繼續與大週週旋的可能,但是。那時的北疆。論實力已不足以與冀州軍抗衡。
擒賊先擒王!眼下正是運用這個戰術的最佳時刻!
既然那李茂自負到這份上。那麼,就順水推舟,一戰將整支北疆軍在此瓦解也不錯!
想到這裡。謝安朝著副帥唐皓揮了揮手,做了幾個手勢。
'按兵不動……大人這是要看看那李茂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麼?'
唐皓頓時會意,令掌旗計程車卒向麾下士卒以及那三支偏師傳達了將令,於是乎,近八萬冀州兵毫無異動,眼瞅著那單槍匹馬緩緩向他們靠攏的燕王李茂,嚴正以待。
“這皇四子還真有膽量啊……”在金鈴兒與秦可兒的攙扶下,長孫湘雨換乘了本該屬於謝安的主帥戰車,而此時,劉晴亦棄馬上了戰車,二女在相視冷哼一聲後,便將注意力都放在遠方的北疆大軍身上。
“你在想什麼?”目視著遠方的北疆大軍良久,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詢問道。
此時主帥戰車上尚有金鈴兒、秦可兒以及謝安在廣陵認的乾妹妹王馨在,這三名女子正哄著長孫湘雨的兒子沫沫,聽聞長孫湘雨那句話,懷抱著長孫湘雨之子沫沫的秦可兒下意識地抬起頭,旋即她這才恍然,長孫湘雨那句話,並非是對她所講的。
瞥了一眼身邊這位容貌姿色甚至讓自己也感覺暗暗嫉妒的女人,劉晴勉強壓下對此女的種種不滿,冷冷說道,“你呢?”
“呵!”長孫湘雨笑了笑,她哪裡會看不出劉晴眼神中那濃濃的戒備之色,搖了搖頭,毫不隱瞞地說道,“妾身在想,李茂脫口而出的那番豪氣的話,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在……以一人扭轉整場戰局的不利,就連梁丘家已過逝的當代嫡孫也辦不到,不是麼?”
“……”劉晴聞言一雙秀目微微一凜,她當然清楚長孫湘雨口中所指代的那究竟是何人,那正是她視為父兄的梁丘皓。
劉晴深深望了一眼長孫湘雨,見後者眼眸中並未什麼刻意戲弄的神色,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冷靜說道,“但凡是人,總會有力窮之時,那燕王李茂……本軍師對此人不甚了了,不過據說,此人乃是坐鎮北疆的猛將,按理來說,不至於做出這等自尋死路的舉動……”
“他,有所依仗,對麼?”接上了劉晴的話,長孫湘雨笑眯眯地說道。
“……”劉晴皺眉掃了一眼這位年輕貌美的少婦一眼,儘管對此人偏見極深,但也不可否認,跟這等聰慧人物說話,確實要省力許多。
想了想,劉晴低聲說道,“不提醒一下你丈夫麼?”
“妾身的夫君,你不也是喚作兄長麼?”不再關注劉晴的長孫湘雨,儘可能地觀望著北疆大軍的軍勢,口中淡淡說道,“你喚作謝大哥的男人,可不會如此輕易便叫李茂得逞……與其去擔憂這件事,倒不如與妾身一道合計合計,妾身總覺得……北疆軍在兵力數量上,與傳聞的有些出入……”
“誰叫他謝大哥了?”劉晴有些心虛地還了句嘴,可是見長孫湘雨這會兒顯然沒心情與她在這種小事上爭論,她當即亦改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