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嘯天搖頭說道:“那倒不必,誰叫你是我的人……”
轉望夏侯飛道:“你不礙事麼!”
“謝少主。”夏侯飛道:“屬下不礙事,只是些皮肉之傷……”
費嘯天一點頭道:“那就好,後面歇著去吧,養好了傷再來見我。”
夏侯飛如逢大赦,應了一聲,謝了一句,看看宮紅,又看看費嘯天。
費嘯天衝著他一擺手道:“你先去吧,我要看看他的傷勢,那妖婦心狠手辣毒如蛇蠍,別讓她暗中施了致命的煞手。”
夏侯飛一欠身,徑自往後而去。
夏侯飛走了,費嘯天又支走了那黑衣漢子,然後向著宮紅一招手,道:“跟我來。”
轉身往大廳行去。
宮紅不敢怠慣,忙應聲跟了過去。
進了大廳,大廳裡空無一人,費嘯天一指眼前一張太師椅,道:“你坐下。”
宮紅遲疑了一下,道:“少主面前,哪有屬下的座位。”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老主人身邊都有你的座位,你說我這少主人,再說你是個受傷之人,不必再拘什麼禮了。”
宮紅遲疑了一下,欠身道:“那麼屬下謝謝少主人了。”
走前坐在了那張太師椅上。
宮紅坐定,費嘯天開口說道:“你把衣裳解開來。”
宮紅道:“少主是要……”
費嘯天道:“沒聽我說麼,我要看看你的傷勢。”
宮紅又遲疑了一下,這才抬手解開了衣襟,撩起了衣裳,把左肋露了出來,宮紅的確夠瘦,肋骨一根根,數都數得清,左肋第三根肋骨上,有一塊紫黑紫黑的痕印,那痕印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皮肉一點沒破,單憑肉眼看,你會覺得那根本不是大不了的傷勢。
費嘯天臉色微變,雙眉一揚道:“她是用她那獨門兵刃傷了你。”
宮紅微一點頭道:“是的,少主。”
說著,他就要把衣裳放下來。
費嘯天一抬手,道:“慢點,我還要看看。”
紅宮的衣裳沒再往下放,費嘯天接著說道:“你可知道你數十年的修為全完了。”
宮紅道:“屬下知道。”
費嘯天道:“你恨那妖婦麼?”
宮紅咬牙說道:“屬下恨不得把那妖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費嘯天微一點頭道:“理該如此,她這麼整你倒不如殺了你……”
眉鋒一皺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夏侯飛在一起,為什麼夏侯飛只是皮肉之傷,而你卻被邢玉珍毀了一身功夫……”
宮紅道:“想必她對屬下下手重了些?”
費嘯天搖頭說道:“部位不同,夏候飛的傷處在胸口,你的傷處是在左肋,這不是下手輕重的問題。”
宮紅道:“那……要不就是那妖婦特別仇視屬下。”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你四個都是一等的兇人,要論起來,在人眼裡該都是一樣的,為什麼邢玉珍會特別仇視你,有理由麼?”
宮紅道:“屬下不知道……”
費嘯天道:“你說她特別仇視你,我頗有同感,事實上她若不是特別仇視你,下手斷不會厚此薄彼,有這麼大的輕重之分,我要找到她特別仇視你的原因來……”
沉吟了一下,凝目問道:“是不是你下手霍剛的時候揚言你是她的人,把禍嫁給了她……”
宮紅神情一震道:“不會的,少主,這她怎麼會知道?”
費嘯天道:“怎麼不會,諸葛英那趟‘六沼’一定當面問過她。”
宮紅呆了一呆道:“這倒有可能……”
費嘯天道:“邢玉珍她問過你這件多麼?”